今后,怕是小格格会得寸进尺。
并不后悔。
不过是粉身碎骨。
他认了。
他将她的双臂,从他的脖颈上拿来,往外走去。
“现在就要走么?”
叶花燃吃惊地从床上坐起。
心意相通,难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亲亲抱抱,再促进一下感情么?
若是以往,谢逾白定然会似调戏又似讽刺地反问上一句,“格格可是舍不得本少。”
这次,男人却意外配合地回答了,“暂时不走。”
叶花燃又重新侧躺回了床上。
她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眉眼皆是难掩的舒悦。
谢逾白推门进来,瞧见的便是小格格对着门口,痴痴笑开的模样。
他倒是不知道,原来想要她开心竟这般容易。
过了一会儿,男人去而复返。
他的手里,端着一盆温水。
见到男人端着水进来,叶花燃呆呆的。
谢逾白将足盆放在床边,他搬来凳子,放在床前,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脚踝传来粗粝的摩挲感,叶花燃倏地回过神来。
她的一只腿,被架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目光专注,落在她的脚丫。
叶花燃玉足轻颤,下意识地就要缩回脚。
她可没有忘记她是如何赤着足,跟在汽车的后头,追着跑了许久。
想必,她的脚丫定然是脏兮兮的。
“别动。”
男人圈在她脚踝上的手稍微用力。
仿佛猫儿被捏了脖子,叶花燃的身子当即软了下来。
男人挑眉,带着诧异抬眸。
叶花燃芙颊殷红。
她的双足本不会这般敏感,说起来,说还是因了他的缘故……
因为她在情事一事上不甚配合,他便总是抓住她的双足……
久而久之,只要他的双腿一碰上她的双足,她的身子就敏感地不行。
谢逾白弯腰,将毛巾在水里打湿,轻轻地擦拭她的脚心。
足盆里原本澄清的水逐渐地变得灰黑,饶是重生后厚颜了不少的叶花燃,这会儿亦是火辣当即烧红了脸颊。
“我自个儿来吧。”
她伸长了手,去拿他手中的毛巾。
在她弯腰,伸手去够他手中的毛巾时,他俯下身,在她的脚踝处,轻轻地落下一吻。
叶花燃水眸陡然睁大。
仿佛瞬间被人点了穴道,她一动不动怔在那里。
脚趾头一点一点地蜷缩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煮红了的虾。
他的唇,离开她的脚踝。
抬眸,目光落在她朱红色的耳垂,明知故问,“还要自己来吗?”
叶花燃面红耳赤都还来不及,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谢远松了手。
这盆水脏了,他起身,去重新换了一盆过来。
叶花燃不必去困惑男人是如何使唤得动栖鸾阁的嬷嬷、丫鬟的,商界罗刹的煞名,足以那些丫鬟、嬷嬷们乖乖听话了。
“哗啦啦——”
毛巾再次落水,拧至微湿。
院子里的昙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开了,散发着扑鼻的幽香。
青蛙在池塘里不知疲惫地叫着。
叶花燃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专注擦拭的男人。
只此余生。
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她想,将永远不会忘记今晚的夜,晚风里送来的清香,池塘里热热闹闹的蛙声,以及她此刻目光所及的全部的他。
两只脚都洗干净了。
她主动,将她的腿从他的大腿上伸了回来。
唯恐会在他的面前彻底失了态。
她把双腿缩回床上,双臂环抱住膝盖,“我是唯一一个么?”
端水往外走的男人脚步一顿,
她在他平静望过来的目光的注视下,浅笑着补充,“让大少亲自洗脚的人,我是唯一一个么?”
她可是她唯一一个,让谢长公子亲自洗脚的人?
“不是。”
谢逾白毫不迟疑地道。
对于这个答案,叶花燃倒是没有过多的意外。
他方才的躲在太过熟练,一点也不像是头一回给人洗脚。可她也实在想不出,性傲如他,除却她,还有谁能够令他弯下头颅,甘愿为对方端水洗足?
男人没有给叶花燃追问的机会,径自端水出去了。
“要走了么?”
叶花燃瞥了眼房间里,唯一一样西洋物件,她的西洋传教士老师送给她的大摆钟——
上面的时间。
九点多了,算不得多晚,可怎么也不算早了。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至床边,在她的床畔坐了下来,伸手,去解她身上的扣子。
叶花燃下意识地按在了他的手背。
两人的手,碰到了一处。
应是出去时,他还洗了手。
他的手,有些凉。
两人视线对视了几秒。
她并未在他的眼中看见任何涌动的情潮。
她便知晓,方才,应是她误会了。
其实,不是不能够接受他的碰触,只是眼下,她着实尚未做好这一方面的准备。
猜到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叶花燃乖顺地配合地松开了手。
她身上的扣子被解开。
上衣被脱下。
她的下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将光洁的雪朝向他,背对着他趴好。
谢逾白脱了鞋。
床身一陷,男人上了塌。
“嘶——”
安怡姐果然没有夸大其词。
这按摩,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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