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婢女一句话结巴不清,但到底大概的意思,大家都听出来了。
意思便是,李若兰是自己发病了,所以自己拿着金钗伤害了自己也不自知。
“你的意思,是小姐自己伤了自己?”李锦看着那婢女又问。
那婢女闻声,整个人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也不敢直接开口说是小姐自己伤了自己,只一个劲儿的对着李锦磕头,“求老爷饶命,求老爷饶命......”
一旁的珍儿与另外一个值夜的婢女见状,也紧忙对着李锦磕头求饶,“求老爷饶命......”
这几名婢女心中皆有数,今日二小姐虽是自己弄伤的,可到底跟她们几个伺候的下人也脱不了干系。
说到底,也就是她们几个没看好主子。
这一声声的求饶,只让杨氏听的有些烦躁。
不待李锦开口,那厢的杨氏便一声呵斥道,“让你们好生照顾小姐,却出了这般天大的岔子。”
又朝屋里的下人吩咐,“来人,将她们三个拖下去,每人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随着杨氏一声令下,立刻有下人上来将珍儿等三个婢女拖了出去。
三个婢女被拖出去之际,被人捂住了口鼻,以免惊扰了屋里的主子们。
“我的脸,我的脸......”李若兰还在惊恐大叫。
杨氏也在一旁的抹眼泪。
李若灵也还处于震惊当中,她也没想到自家姐姐已经疯到了这个地步。
疯到.....竟然连自己都伤害。
李若兰精神有些错乱的事情,李玄胤是知情的。
是以,对于几名婢女的话,他也并未过多的去想。
只不过,看着自己一向疼爱的二妹妹变成了这副模样,很是心疼。
倒是李锦,对于李若兰的事情,一向并不大过问。
便是连李若兰神情有些错乱的事情,李锦也是不知情的。
是以,此刻得知李若兰是自己伤了自己,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李锦缓步上前,挥手摒退了控制住李若兰的两个婆子。
大掌握住李若兰的双肩,声音低沉且温和,“为父的好女儿,你究竟何以要这般做啊......”
李若兰低垂着双眼,看着自己沾染了鲜血的双手,不住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事实上,李若兰也的确是真的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成这样。
她记得,晨起,她是被婢女的尖叫声吵醒的。
接下来,她不耐烦的起身骂了屋里的婢女,然后想要动手继续打骂......
然后,她便一直被几名婢女缠着。
她不知道为何今日那几个下人的胆量会那般大,居然还会反抗她。
她被她们死死的缠着,抓着,让她不得动弹。
然后,母亲带着人赶过来了。
然后......又有两个人来缠着她......
然后......她发现她的脸......
一撇眼,看到地上掉落的铜镜,李若兰挥手推开了李锦的双手。
径自去地上拾捡铜镜,再次看向铜镜中的人影时,她吓得啊的一声尖叫。
不过,她并未扔开铜镜,双手反而死死的拽着铜镜,指着铜镜中可怖的人脸尖声叫骂,“你是谁?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李若兰咬着牙恶狠狠的将铜镜在地上砸了一通,又拿脚去疯狂的踩了一阵。
“我让你瞪着我,我让你瞪着我,我踩死你,我踩死你,我......”
下一秒,李若兰只觉肩上一道力量袭来。
紧接着,她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是李锦点了李若兰的昏穴,单手将她扶着不让她倒下。
他朝一旁的两个婆子吩咐,“扶小姐上床。”
两名婆子应了一声,忙不迭的从李锦手里接过李若兰。
随即,将昏过去的李若兰扶上了塌。
陈大夫还在来的路上,屋里的下人要替李若兰更衣清洗。
李锦同李玄胤不好继续留在屋内,只好转身去了屋外等着。
没多大一阵,陈大夫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屋里的李若兰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染了血污的衣裳被下人拿去直接扔了。
待陈大夫替李若兰诊脉过后,李锦亲口过问李若兰的病情。
陈大夫没隐瞒,便将李若兰这几个月来的病情一一如实告诉了李锦。
同时,李玄胤同杨氏也在一侧。
杨氏的神色痛苦,李玄胤也于心不忍。
“夫人,兰儿的情况这般不好,你竟一直未曾同我说过。”李锦看着杨氏,面露不悦。
杨氏拿了帕子沾了沾眼泪的泪渍,低声抽泣道,“老爷整日忙于公务,妾身就是说了,老爷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替老爷徒增烦恼。”
之前李若兰身体不好的时候,李锦倒是出面在宫里请了一位太医给李若兰看过。
只不过,那位太医似乎还没有陈大夫的医术好。
按着他的法子服用了一段时日的药,却发现李若兰的病情并未好转,且似乎比以往更严重了。
当然,这些事情,后来,杨氏一直未曾对李锦说过。
对于杨氏解释过后,李锦也并未苛责杨氏。
只问陈大夫,“陈大夫,我女儿的病情可还有什么好法子?”
陈大夫道,“令千金的病情,老夫不止一次跟夫人提过,令千金的病是心病。”
陈大夫这话一说,杨氏一脸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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