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个好字,他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几乎要呕出血来。
承泽抱着他大喊:“阿玛,阿玛不要生气,不要骂额娘。”
四贞一见,忙过去安抚承泽,等小的平静下来交由乳母领走了,方才跑到孙延龄身旁,帮他轻抚胸口顺气,低声道:“你不管听到什么,都别气,我是和鳌拜虚与委蛇,骗他的。”
“骗他的?”孙延龄抬起头,疑心更重,“想那鳌拜何等老奸巨猾,怎么会被你骗住?他既然也与你虚以委蛇,定是有十成的把握。况且,我孙延龄再不济,也不至于为谋取个人名利荣华富贵拿老婆去和人周旋,你是不是见他位高权重,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四贞哭笑不得:“我想什么心思?我能有什么心思?你当我还是十七八待嫁的小姑娘呢?就是和他周旋一二,不让他有防备之心。”
孙延龄面色稍霁,松了一口气看着四贞:“也对,他再位高权重能大过皇上去?当年顺治爷在世的时候,那么对你,你都没……”见四贞看着他,他拍了拍自己的嘴,笑着露着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不是在意你嘛,所以总觉得他没怀好意。”
四贞知道孙延龄其他都好,只一样,心眼超小,连她和表哥多说几话,都能沉着脸去,可你真说他气量狭窄吧,他又从不曾故意为难过白彦松,顶多是多布置些公事让白彦松忙着,完全构不成公报私仇。
眼下,还是因为她心虚,他才起了疑心。
“鳌中堂的夫人得了消渴症(现在的糖尿病),顶多还有几个月的寿命。”四贞解释了一句,却发现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赶紧道:“我就是想着,他夫人病着,府里肯定有许多事不周全,若是我们能把握机会,和他亲近些,也有利于缓和之前的矛盾不是?所以就多走了两回。”
孙延龄微闭了闭眼,“真的只是两回?可这一来二去的,有些事情,不就扯不清了嘛?”
“怎么可能扯不清?不是还有你嘛。”四贞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快,连忙讨好地说:“真要到扯不清的时候,我就把你搬出来,准管用。先前是我不在,他还能打着说公事的名义召我去商议议政王会议那些事,如今你回来了,自然是你去。要还扯不清,我就不见他了,不管怎么样,我记着自己的身份呢,不会出什么差子的。”
看着孙延龄不语,四贞索性伏下身,附在他的耳边说:“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笨的,鳌拜想拉拢于我,肯定是赔本买卖。”
“那可未必!”孙延龄淡淡一笑,笑中带了些冷意,“你可别大意,真信什么他想拉拢你,我看,他是翁之意不在酒,在你这个人。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起了什么心思,先弄死他夫人,再弄死我?”
“不可能,他又不是疯子……就算到了这个年纪,他对老妻没有什么感情,也不可能做出那等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按照目前的情况,倒像是和我们有一样的打算,虚与委蛇,想着刺探咱们到底有什么动静。”四贞斩钉截铁的说。
她推了孙延龄一把,嗔怪道:“好了,都老夫老妻了,你吃哪门子飞醋?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不成。”
孙延龄心里一甜,他但他仍然赌气道:“我信得过你,可你信得过自己吗?你若不是心虚,干嘛一听他的帖子来了,那脸就红若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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