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见有轻微的呼吸,才将她轻轻放下,转身下床,在他之前换下的衣服里翻出一只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塞入她的口中,接着又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去。
然后将衣服脱掉,赤身爬进被窝里,双臂绕过她的腰,紧紧搂着她。
今天不是月中,她怎么会提前发病呢?莫非因她的原体出事?
过了约两盏茶的时间,感觉她的体温渐渐的恢复正常,脸色不再苍白,他才松了一口气。
炎妃然感觉自己全身像被什么辗过一样,特别是肩膀和四肢的关节,隐隐作痛。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拓跋蔺搂着自己,微微怔了一下。
见她醒过来,拓跋蔺用力地搂了搂她,低声问:“感觉好些没有?”
“我怎么了?”炎妃然开口问,声音带些喑哑。
“你发病昏过去了。”
“怎么会?还没到月中……”她记得自己等到深夜,见他仍没有回来,便让苹儿吩咐婆子准备好热水,然后便回床睡觉,也许这些天没好好休息,体力到最大极限,她一碰到床就睡着了。
再然后,不知怎么的,她感觉自己全身轻飘飘的,飘到一处山岗上,看到前面一片火光,感觉身体像被什么烧着一样,很痛,很痛,她见到火光外远远站着很多人,她大声叫喊,可是没有人听到。
接着,她又感觉自己带着全身的灼疼飘冰窖里,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一热一冷,让她陪感难受,再后来,她什么知觉也没有。
“嘘!”拓跋蔺轻拍了拍她背,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形了。”
“我看到你了,你站在那片火光前面……”想起那时的情形,炎妃然仍感觉身体像被火灼烫一样,“对了,你们在干嘛,为什么我感觉好像很真实一样。”
没等拓跋蔺回答,她忽然想起什么来,“难道你把它烧了?”她说的它,是指她的原身。
“嗯,既然你已重生,那具身体没必要再留下来让人怀疑。”她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陪伴一辈子,那具身体已没有生命力,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把它烧了,就让那些人当真的炎妃然死了,只要他们不说,没有人会质疑轩辕臻的身份。
“很抱歉,你出事了我却帮不上忙。”
炎妃然对于拓跋蔺没请示过她,便私自决定烧了她前身的事没有意议,只是想到他早上面临的事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心情郁闷的。
“没关系,不是有云汐吗?”
是啊,还好有凤云汐在。
当初以为以轩辕臻的身份归来,她自信能为炎家平反,一雪前仇,可是,若没有拓跋蔺等人相助,以她的身份根本不能成事,否则,强来的话,可能连现在的身份都会让人质疑。
想着,她挪了挪身体,在他怀里想找个舒服的位置,却不经意的发现他的头发还没有干,她立即出声道:“你头发没有抺干,上床做什么?你这样子很容易生病的。”
拓跋蔺不以为然的说:“没事,明天就会干了。”
“糊涂!”拉着拓跋蔺坐起来,见他光裸着身体,她下床,捡起他扔掉的中衣,让他穿上,然后又找来一块干净松软的布给她擦发。
“夫君,能说说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吗?”没有跟随他们到朝堂上听审,看不到他们如何击败那些叛臣,有些遗憾。
“好。”拓跋蔺在床上,让她一边帮自己擦发,一边将今天在朝堂发生的事尾尾道来——
自周家倒台,太子被罚禁足,不准问朝事后,原本很安静的朝堂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月前救了雍亲王的女子,竟然长得跟炎氏千金炎妃然极相似。
此女子被雍亲王带回府里,后又被人告密,此女子并非山中猎户之女,而是叛犯炎妃然,雍亲王袒护她,与雍王妃曾多次发生争执,令夫妻俩感情失和。
有传闻说雍亲王对炎妃然早已暗生情素,在当初还是二皇子的拓跋凛带领禁卫军将其围堵在云雾山,她不慎掉落悬崖后,被早到一步的雍亲王所救,一直藏在王府内养伤,待伤好后,雍亲王为了跟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故让她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养在府中。
武承帝知道后震怒,趁雍亲王上朝时,暗下了一道圣旨,命文统领和刑部侍郞张文泽带着禁卫军到雍王府搜人。
朝堂上,由司空马仪群和数名御史以及开府仪同三司等连参,指出拓跋蔺以权谋私,打击异已,包庇钦犯等多项罪状,行事向来低调的宁远侯赵昂,连同他们一起发起了一场朝堂审辩会。
因上次杨立万的审判会,见识拓跋蔺的能力,这次他们吸取教训,在拓跋蔺的身份上作文章,直批判他以前的行为放荡不羁,做事我行我素,嚣张跋扈,实不适为监国。
众臣有些有自己想拥护的皇子,对皇上宠信和器重拓跋蔺实是不满,现今逮到能参奏他的机会,岂能错过。
然,在这场审判会上,令人
会上,令人想不到的是,凤丞相和太尉高贤居然力挺拓跋蔺,再者,当传召杨清韵上殿对质,她一直坚持说自己是炎妃然,甚至能把炎妃然自幼的大小事,或生活习惯说得准确无误,致使这场审判会越辩越激烈。
若拓跋蔺还找不到证据证明她不是炎妃然,窝藏钦犯之名便要坐实,幸好他事前能预料到此情况,于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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