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公司领导同意,我利用公司到滏河桥施工的机会,将红莉带去。
一则,工地离这几百里,这件事没人知道。
二则,我想利用时间的推移,环境的改变,掠去这件事在红莉心中的阴影。
釜河桥位于晋陕两省交界的伏牛山下,是聨系两省交通的必由之路,对沟通两省互通有无,发展两省经济,有这不可替代的作用。
工程项目部设在滏河岸边的山下,几间活动房一搭,几个帐蓬一支,就是我们居住和办公的塲所。
项目部不大,总共七八个人,女的除了红莉外,还有一个作饭的大嫂,她俩住在一起。
因这段小李外出学习,经项目部批准,红莉跟我扛塔尺,栽花竿,定位放线。
自到工地,红莉一天寡言少语,整天板着脸,虽然工地民工,只要路上一过女的,不管年龄大小,一齐跟着起哄,别看红莉每天与民工打交道,可从来没人和她开玩笑。
流逝的时光,使我感到,红莉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
尽管她没以前那么活蹦乱跳,但比才来开朗多了。
她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水平仪测量,经纬仪定位,提起起,放的下,又快又准。
每天下班,她不但把我身上的衣服,屋里的被褥,测绘的资料,整理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还把每天的测量记录,反复计算,誊写出来。
若遇上绘制断面图,桩位图,她能一天一天的不动,她绘的图纸,规规矩矩,清清楚楚。
时间长了,一会不见她,我总覚的少点什么,怪让人想念的。
我也没想到,工地上的那件事,使我和她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刘哥,全站仪没坏吧!你没事吧!这是受伤昏迷了三天的红莉醒来的第一句话。
看见面色苍白的红莉,睁开了眼睛,我提在嗓子燕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顿时,我像小孩一样,高兴的直想蹦。
守在门外的萍萍,淑娴,红莉妈,还有好多人,闻声涌进了病房。
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大伙围着红莉,虽不敢大声喧哗,但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斜靠被落的红莉。
她妈颤颤惊惊的摸着女儿身上左缠右裹你绷带,晶莹的泪珠子接连不断的滴在女儿的脸上,头上,身子上。
莉莉,你可醒啦!……快把你妈吓死啦!大伙围着病床,问的问,瞧的瞧,倒把我挤到墙角。
出去,出去,全部出去!我们要给病人检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和一个端药盘的护士,分开众人,往病房里挤,边挤边说。
砰病房门关上了,俺们几个人都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淑娴,你们几个都累了几天了,赶快回酒店歇歇吧!着里有我呢!我说。
红莉妈看了我一眼,说道:她哥,你也歇歇吧!我招呼他一会……叫她什么呢!我难住了,看年纪她肯定比我小,论模样,微胖的身材,中等个头,深蓝裤子,浅花袄,脸庞干干净净,眼睛不大不小。
浑身上下,真可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红莉一天叫我哥,萍萍一口一个小姨,弄的我无法开口,狠了狠心:萍萍,跟你奶奶到酒店去吧!我腿疼,不能走路你们去吧!红莉妈倒大方,爽爽快快的应了一声,跟着淑娴,萍萍走了。
忙活了好大一阵医生护士都走了病房内又和往常一样,剩下了我和红莉。
我先用戴手套的手,摆了摆给红莉输液的胳膊,然后轻轻的走到窗口,眺望着大街上来往的车辆和人群。
并不时回头望着闭目微睡的红莉,那天的事,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复查完泉眼沟的引桥位置,天就快黑了。
当我们装好仪器,收拾好资料,弯腰提包的一瞬间,手掂仪器架的崔红莉,像疯了一样的扑了过来。
刘哥,你背后的哑炮在冒烟,快趴下……!说时迟,那时快,红莉一下子扑在我身上,把我,仪器,资料包全都压到身子下。
轰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乳白色的烟尘裹着大大小小的石块,黑压压的落了下来。
出事了……这是末等硝烟散尽,从红莉身下拱出来的我,大脑产生的第一印象。
果果不然,红莉震的晕了过去,头上被落下的石块砸破了好几处,殷红的鲜血,顺着头发外渗。
左腿骨折,半截子裤腿都让血灌了……真险啊!要不是她……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能慌,坚决不能慌!我掏出手机,先给工地项目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安顿好仪器资料,简单给红莉包扎了一下,弯腰抱起红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泉眼沟离滏河滩少说也有十几里。
为了快,我抄小路,翻山越岭,坑坑洼洼,非常难走。
半人深的荆棘乱草,先是挂烂我的衣裤,随后划的我胳膊腿血口子一道一道的,为了不再让红莉受伤,我伸胳膊把红莉举上头顶。
最难走的是楼合窑大坡,两侧怪石嶙峋,只有一脚宽。
无奈,我把红莉捆在背上,用裤带把她勒紧,俯下身子,跪着朝前走。
天已经全黑了,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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