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抹了抹额上的汗,“缝合手筋与缝合普通的伤口是不同的,需要用极细的针和极细有韧性的少女发丝,在小小的伤口上,缝合一百多针,在这个过程中,一直需要扯着他的断筋,整个过程大概是四个时辰左右,期间他昏死过去数次,又被痛得醒过来,然而他始终再没有叫半声痛……”
段樱离听得瞳孔不由自主地缩小,这凤羽,还是与上世一样,非常坚忍,付出的代价越是沉重,他便越不能输,若输了,他便对不起自己。
这世,显然他已经付出了更大的代价,那么他想要到达目的地的心,便更坚定。
凤青鸾也凝眉,“此人心性坚毅,是条汉子。”
卜青牛继续道:“待缝合完成后,他已经不省人事,他的属下便立刻要杀我,我只好说,若将我杀了,他的后续治疗无法进行,那条胳膊还是保不住。便是这样,才保得一条命,第二日,他早早的便来到洞口,让我替他缚药把脉,日日如此。”
段樱离问,“那他的伤,到最后是否已经好了?”
“现在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若没有意外,过些日子便可与健康的手臂没有什么两样了。”
凤青鸾忍不住赞道:“不愧是卜神医,高明!”
段樱离又道:“那你之后,是怎么出来的呢?”
卜青牛说完了缝合之事,心情便平静了些,汗也不流了,神色却黯淡下来,端起面前的茶狠狠地喝了口,道:“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的伤口渐渐好了,来诊断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我便想着,我是否能够出去了?但是后来,我发现丑仆看着我的目光越来越凶狠,便明白,这人如此处心积虑,让我替他治疗却又不让我知道他是谁,恐怕为了保秘,他定会杀我灭口。”
段樱离道:“卜神医所担心的极是,那人心性坚忍,固然是条汉子,可是行事如此不光明磊落,定是枭雄无疑,这种人杀人不眨眼,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卜神医的性命,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呢?”
凤青鸾没有反驳,似乎很赞成。
又向卜青牛道:“这人治个病也需要遮遮掩掩,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卜青牛道:“这个就很难说了,我被关在那里的时候,每天都在猜测他是什么人,后来知道自己可能要被灭口,于是每天就只想怎样才能从那个密室里出来。当时在密室内,只有我和那个丑仆,丑仆至少可以去门口把饭菜接进来,而我却不可以,要想接近门口,就只能从丑仆身上下手。”
那日,终于到了可以折线的时候,事实上,早就可以折线了,但是卜青牛害怕拆线后自己立刻被灭口,所以一直拖着没拆。
拆线自然是需要一些工具,比如小刀啊,剪子啊什么的,卜青牛留了心眼,在拆线的时候偷偷留下了一把小刀在袖子中,等拆线完毕,那人离去后,房间里静悄悄的,丑仆一如继往地站在有落里动都不动。
卜青牛忽然跌倒在地,痛苦地叫起来,“好痛,好痛……”
丑仆于是走过来查看,卜青牛在他弯腰之际,手中的小刀猛地***了丑仆的心脏,他啊地惨叫
了声倒在地上,然而丑仆并没有立刻死去,反而凶悍地拔掉胸膛上的刀,用一股蛮力将卜青牛死死抱住,二人便在密室里扭打起来。
丑仆是有武功的,可是因为受了伤,武功也施展不出来,而卜青牛不过是个大夫,二人便如街头那些打架的小混混,没有什么章法,但求能够最大限度的伤害对方,这一架,打到最后,丑仆因为一直在流血,他的力气渐渐变得微弱,卜青牛虽然也累得够呛,而且身上多处受伤,但毕竟都只是皮外之伤,反而越战越勇。
最后抢过丑仆手中的刀,猛地切在他脸上的瘤子上,瘤子被整个切下来,丑仆脸上鲜血直冒,终于躺在地上,抽蓄了几下就不动了。
卜青牛便坐在角落里休息,同时将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到了送饭的时间,果然铁门如常响起来,卜青牛赶紧站在门的后面,送饭之人打开门后,没见到丑仆,便问:“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不过来接饭菜!今日可是很丰盛呢,是那位大夫的最后一餐了!”
卜青牛听得心里一惊,果然是最后一餐啊!
却在那人看不见丑仆来接饭菜,又往门里跨了一步的时候,卜青牛蓦然转到门口,冲着那送饭菜之人一笑,匕首不偏不倚地插在那人的喉咙之上。
那人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地了。
卜青牛将那人扯进来,换上他的衣服,又把脸上喷浅的血迹擦干净,这才往密室外面走去。
因为是密室,所以几乎无人把守,原来是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密室不止一间,通道看起来阴森可怖,通道两边的房间都装着一样的铁门。这看起来更像是个地下牢狱,直到上了楼梯,到了门口,便见那门自动打开了,有个小胡子男人笑着说:“你今日上来的好慢,劳我在这里等了很久,耽误我去赌一把,今日我若输了,你得把银子替我垫上。”
那小胡子边说话,边低头弄着门口的机关,并未注意到上来的人并不是之前进来的那个人了。
卜青牛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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