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女孩白嫩的手指从毛茸茸的袖口里伸出来,微微抬了抬,指向对面的付丧神,“和他说说话”
歌仙兼定。
歌仙兼定挑挑眉,一头雾水地转脸与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神色对上,对方倒是没什么反应,于是又只好回过头来。
压切长谷部一时哑然,心头倏地又涌出许久未曾出现的小偷的感觉。都是偷来的,所有小心翼翼的幸福都是从那位歌仙兼定手里偷来的。
煤灰色短发的付丧神顶着可笑的猫耳,沉默了一会,终于抚胸低头做出让步,“我就在门前。”有所有事情都可以叫我,我在瞬间就可以赶到你身边的地方。
“别别别,你走远点,我不乐意看见你。”绿野春奈不开心地挥挥手。“自己家里头还怕我出什么事?你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琅玕?”
压切长谷部耷拉着耳朵走掉了。绿野春奈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出神,指节无意识地扣扣桌子。
“绿野小姐?”歌仙兼定皱眉叫了一声,还不是很懂自己怎么就被点名了。
“嗯?”猫妖少女一晃神,茫然地回过脸来。“哦,你们是阿咲接手的那座本丸的刀吧”
不是“阿咲的刀”,而是,“阿咲接手的那座本丸里的刀”。
歌仙兼定一时沉默,心头微颤不知如何作答。
“你们还不错。”猫妖少女直直盯着对面温柔的脸,似乎沉入什么回忆里,眼里慢慢泛起水色。
“多谢夸奖。”歌仙兼定冷笑了一声,客套话就挂在嘴上。
绿野春奈也没有生气,将自己的眼光从对方蜷曲的紫发上收回来,挥挥手似乎要打散回忆,“抱歉啊”无奈地挠挠头,“我觉得你们都很好你们一直照顾着阿咲,可是我不知道什么也帮不了你们”
难道赌错了?三日月宗近心头一凉,脸上却仍然是笑眯眯的,“绿野小姐不必内疚,大概是我等与小姑娘缘分不深吧”
“不”猫妖的眼神总是不小心向歌仙兼定那里飘去,“我也不想看到”
“哎偏偏是今天来的大概老天也想要帮你们吧”
一期一振开口想问,却被三日月宗近在桌下按住了手腕。
“你们如果真想知道什么”猫妖少女直勾勾盯着歌仙兼定,放任自己沉入回忆,“就让他去问吧。”
“我吗?”歌仙兼定红雾弥漫的眼眸沉沉不见底,小小的希望在血色深处闪闪发着光。
“嗯”猫妖少女圆圆的眼睛垂下来,对歌仙兼定招招手,等蜷曲的紫发靠在自己身边了才轻轻出声,“你就”她喉头酸涩,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于是只好努力吞咽口水想把喉间的委屈悲伤一并吞进肚子里去,靠在了紫发付丧神的耳边,“这样说”
歌仙兼定迷惑地眨眨眼,看看自己同僚又看看猫妖少女,最后还是点点头站起了身。
另外两把刀也跟着起身,于是只留猫妖少女独自坐在宽大而厚重的深色木桌前,她自打说完了话就垂头沉默着,周身浓重的悲伤与窗外疯狂压抑的雨声应和。
“歌仙先生。”她生涩地叫出几十年没叫过的名。
“嗯?”歌仙兼定走了几步了,疑惑地转过头来,三日月宗近颇感兴趣地也跟着回头看。
“我能摸摸你的牡丹花吗”她眼里的水汽多到让歌仙兼定惊异一个人的眼睛究竟能装多少泪水。绿野春奈小时候皮得很,歌仙教她习字,她总笑嘻嘻地不好好听讲,反而永远对他胸前的牡丹花有惊人的兴趣,于是常常一手抓着他的袖口一边伸着白白嫩嫩的小手仙总是一手护住自己胸前的花朵一手轻轻弹一下她的脑门,温柔又无奈地说“春奈写完一张字就可以摸一下”。
总是这样,温柔地教导她。
从来没有生过气,严格但是永远拿她没办法。
“啊”歌仙兼定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牡丹,他这几天太慌张,忘记给灵力温着,花已经开始发蔫了,在方才的战斗中不知沾上了谁的血,垂头丧气地又带着诡气的艳丽。
“不对。”不是这样的。
——“练完一张字就可以摸一下花花哦。”应该是这样的回答。而不是犹豫的单音节。
“啊,抱歉。”猫妖少女被对方的迟疑叫醒,不好意思地晃晃脑袋,泪水汪汪的又急忙挂上笑容,“我太唐突了,一时走神失礼了”她反复道歉,声音渐渐被庭中急雨声淹没。
“您去吧。”猫妖少女微微屈膝,低垂的头颅不肯抬起。
“你”其实可以的,可以摸一下的。歌仙兼定张张嘴,对面女孩的淑女礼生涩但漂亮,看得出受过极好的教导。
“没什么。”他只好赶紧回应,猫妖少女却未动,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他,小小的肩膀颤抖起来。
“啪嗒。”与狂躁雨声不同的,水珠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么失陪了,绿野小姐。”一期一振先开口,拉起一脸茫然的歌仙兼定转身出了门,三日月宗近笑了两声,也回了一礼,道了一句失陪就离开了。
猫妖少女慢慢直起身,平日里喜气洋洋的圆圆脸蛋上泪流成河。“呜”她几乎要狠狠扑上去抓住那个歌仙兼定让他不许离开。
“长长谷部”猫妖少女抹了一把泪,像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子,视线里模糊一片,跌跌撞撞喊着压切长谷部的名字冲出门外。
压切长谷部正坐在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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