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时间到此结束,不过货物仍未清点完,我们几个点货的仍未能脱身。虽极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贯彻着老板“当天的事情当天完成”的悉心教诲,静坐一旁,看着乳鸽和吴小姐两人仍神情凝重地翻着账单清点数目。我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再看看乳鸽,脸上不时显露出烦躁的神情,双手不时地在头上乱抓,那劲头大有把整层头发给掀下来的趋势,幸而他还还并未达到梅超风那般的功力,要不然还真替他担心。“乳鸽。”我很温柔地叫了一声。“咪事。”他并没抬头看我,仍用他的一指禅点击着计算机。这时我没好意思再开口,本来我是想让他大发慈悲让我先回去洗个澡,不过看他一脸憋屈的对我点的数目大为不满,感到再提出要求显然不太合适,于是便只能静静地在一旁守候着,听着外面马路上不时发出的喇叭声和楼上那些已然可以安心地看着电视的人们不时地传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再去点,点好点。”乳鸽一脸无奈地把点货单给我,我虽一直在一旁看着,早已心知肚明,但拿到手里一看还是不由得感到难为情,这心态便如同一个明知自己考不好但试卷一发下来看到那满卷的用红笔xx的时候一样,感觉自己也快被x了。“仔细一点,点好一点。”我拿着单准备再回去重点的时候乳鸽不忘再强调一句话,我愧对于他,便只能欣然接受,然后领命而去,回宿舍重点。
这时的城市依旧给我呈现出它那无限的精彩,但现在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想赶紧把货再重新点完。我快速地跑到宿舍,叫着嚷着让人开门,门开了,我每回都是三步跨,憋足了一口气直跨三楼。一进门,林秀才已经是沐浴更衣完毕,打扮得整一副相亲的派头,然后一边照镜子一边梳发一边对我说道;“还没搞好!”我说是啊!错得要死要活的,只能重新点。他呵呵地笑了笑,然后便把镜子一扔,打开门,哼着小曲走了。我很是焦躁,心想要速战速决,于是便按着那些点错的货物再深入发掘,探索发现,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整好后,便又火速跑回店里,再把店里的同类货物点好,计算,然后交卷。“点清楚没有。”乳鸽看着清点的数目仍存在许多偏差,不得不慎重地问我。“点清楚了。”我回答得很肯定。“一扎一扎点。”乳鸽再次强调。“一扎一扎点。”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会儿乳鸽更焦躁了,因为这事关大伙利益,马虎不得,便只能把今天进出货的账单拿出来一一核对。我坐在一旁静看着,觉得这真是一件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仅要把当天进了多少货和卖出了多少货一一清点出来,然后再来与店里的货物和库存相加减,再得出当天仅存的货物数量,如果进出货的数目与当天所剩的货物相等,那么皆大欢喜,进出货物并无差错,一天的工作也算是圆满成功。但倘若其中出现了少许偏差,那好,重点,如果点的数目确凿无疑,那好,翻旧账,看是哪里入错帐写错数目还是遗漏了什么,如果查出来了,那好,知错便改,善莫大焉。但要是你瞪大了眼珠子把那几本帐单都翻了个遍,但最终还是找不出毛病的时候,那可就真悲催了,这会儿你又得再梳理人生了,你得入定了,得参禅了,得重新回想今天是否那个环节哪个人出错了,那会儿你就会真恨不得转入中阴身让自己经历的事情再一一重现,以好准确无误地把罪魁祸首给揪出来。这会儿我看乳鸽确实已是心力交瘁了,但仍对那一叠账单一筹莫展,仍在极力苦思冥想着。不一会儿,他便又突然弹了起来,然后便自己过去清点那些出了差错的货物,点完后,示意我与他一同回宿舍点,我责无旁贷,便随同了他一起再回去宿舍,这时林导也已经洗刷得一个清清爽爽,一身悠闲把马的装束,万事俱备,只欠往头上再打打油,同样对着镜子,整了一个牛头马面,不对,是油头粉面,然后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便摆出了一个,同样哼着小曲走了。我紧跟在乳鸽屁股后头看着他再朝那一堆堆轮胎似的电线从头到脚一扎一扎地清点,点过后,对着数目不对,还再点,点过后,知道不能凭空再变出几扎出来,便只好放弃,再重新点别的。这样子又来回折腾了些时间,仍然一无所获,便只能垂头丧气的重回店里,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对着那重叠的账单,对着墙上挂着的以显示着九点多的电子钟,无奈地思索着。
“还没搞好。”这时阿理从楼上下来了,从他意犹未尽笑脸相迎的表情看来,显然他是在楼上刚看完了什么有趣的电影。“是啊!有很多出入。”乳鸽同样把实情说出。“那行吧!你们慢慢点吧!我先走了。”说完便就走了。“怎么办。”等到阿理离去的声响彻底淹没在外面潮水般的车辆声时,我向仿佛已经灵魂出窍的乳鸽问道。他两眼无神地看了看我,然后便灵魂回窍,伸出双手如有深仇大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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