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煤油实行凭票供应。老师们的煤油票不充裕,南怀瑾正好有个同学在供销社管票,而且这个同学和南怀瑾在学校读书时关系不错。随着南怀瑾与老师们逐渐熟络,知道大家的需求,杨柳小学老师们票多为患了。这是后话!
南怀瑾才来还没有置办煤油炉子,开始见老师们一家一个煤油炉子还蛮奇怪,后来知道了煤油炉子的作用也打算这次上班休息时在城里也买一个回来。
两人摸夜路实在不好走,钱主任就摸出火柴擦亮一根,两人迅速走了几步,钱主任就又点燃一根火柴。
“哟,真是头昏了。”钱主任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大惊大扯地说,说完从挎着的一个军用挎包里摸出一个手电筒来拧亮了。
南怀瑾想以钱主任的精明,这么半天没有想到手电筒大约有什么心事。
有了手电筒照明路就不难走了。到了南怀瑾的寝室兼办公室,南怀瑾开了门就请钱主任进去。
两人刚一坐定,钱主任看见南怀瑾桌子上有一包麻花吞了下口水。
南怀瑾见了钱主任吞口水的样子就问他吃不吃。
钱主任说:“不看见还好,见了吃的东西才想起没有吃晚饭,现在真的饿了。”
没有吃晚饭?那去干什么了,南怀瑾心想。“没有吃晚饭?那去干什么了?”
南怀瑾没有想到自己刚一想到的问题马上问了出来,他十分后悔说出这么低级的话。
“哦,本来准备回去吃饭的,在办公室排了会课表,错过了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要和赵校长商量下就去了他家,去了听你和他老婆正讲得火热,不方便打搅,正在犹豫还进不进去时你就开门出来了。”钱主任解释着,他巧妙地化解听墙根的尴尬。
南怀瑾刚才为自己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而后悔,现在使劲抿住自己的嘴唇,生怕又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但钱主任想洗刷自己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
“那就不要客气,请吃吧。”
“我就不客气了,说句小气话,今天我吃你的麻花,我一定为这袋麻花请你吃顿饭。”
南怀瑾听了笑了笑,对钱主任的评价又下了个档次。你就是小孩间你今天给糖我吃明天我还你饼子。你把我当小孩了。当然这只是南怀瑾自己内心的想想,他再傻也不会说出来的。
钱主任咯咯蹦蹦地吃着南怀瑾从家里带来的副食。这麻花就这么干吃很难下咽。
南怀瑾想给钱主任到杯水,可是又没有茶叶就对钱主任说:“我这没有茶叶,给你倒杯白开水你不介意吧。”
“行,太谢谢了!这麻花很好吃,嘎嘣香脆的,就是吞的有点干。”钱主任很感激南怀瑾的细致入微。实际上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饥”和“饿”。更何况在缺衣少食的年代,大家肚里根本没有什么油水!
南怀瑾就给钱主任用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水,才想起刚才从林诗韵家里出来时也没有喝水,可现在自己没有了杯子,只好用自己的饭钵子倒了点水喝下。
不一会儿,南怀瑾的一袋子麻花就下了钱主任的肚子。
“兄弟,吃了你的麻花,我记你的情,所以有句话我不得不跟你说,你少搭理林诗韵这个妖精!你不要以为我是坏你的好事。”
“妖精?!”南怀瑾怎么也把妖精和林诗韵联系不上。所以对钱主任后面的话也就没有怎么听进去。
见南怀瑾满脸写着疑惑,钱主任接着说:“不光我说她是妖精,杨柳大队的哪个不说她是妖精呀。你听我说,你自己判断她是不是妖精,她就喜欢迷惑你们这样的小青年。而且就是老头他也不放过,只要能给她带来好处。”
南怀瑾听了想她没有迷惑自己呀,而且自己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呢。
“我就是去她那吃了个饭,她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呀?”南怀瑾反驳说。
“你以为妖精是一见男人就脱裤子?”
南怀瑾听了“脱裤子”三个字脸都红了。
“我跟你说小南,你不要认为他请你吃了两顿饭,你就感恩戴德。我问你,你钓过鱼没有,钓鱼还要撒些窝米,要不然怎么鱼会来。撒了窝米还要有诱饵,你喜欢哪种味道她就设计哪种味道。像你们这些离家的小青年,工作环境艰苦,生活环境也艰苦她就在生活上假意关心你,然后让你着她的道,上她的当,受她的驱使。”
“是吗?!你说的太恐怖了。”南怀瑾说完这句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想我是不是不警惕呀。姑且听之,姑妄信之吧。
见了南怀瑾已经有点信他的话了,钱主任就接着说:“你说,一个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本来就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他不好好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施展狐媚手段,先是米惑了赵校长的爹老赵,让她当了生产队的仓库保管员。你想生产队的财产都控制在她的手中。她吃点拿点,再拿集体的财产,大家的劳动果实送点。用我们劳动的果实结她私人的缘。”说到这,钱主任喝了一大口水。
南怀瑾想,难道我今天吃的东西当中就有集体的财产?
“你没有发现吧,赵校长家里的房子,摆设都比当地打的农民家里强多了。”
“难道不是她会操持家务?不是说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吗。也许是她会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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