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拍电影- 34.五四(2/3)

着少女的那个眼神，短短四秒，其间内涵却十分丰富，你可以把它看成是父亲对于孩子的呵护和关爱，十多年前在杀手救下襁褓中的孩子之时，他们的命运早已紧紧关联，也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男人对爱人的不舍和诀别，同时也可以看成是对命运羁绊的惊叹，亦可以看成一种永恒的超越性别年龄时空的博大的深情……他以身殉道，他完成了自我救赎。十分感谢演员魏刚给我们展示的惊人的演技，同时也十分感谢导演，给我们带来这样一种不露声色却尽得fēng_liú的叙述模式。”

“许多人都说《双璧》是一个纯粹的东方故事，我认为这是不正确不客观的。我不赞同给它划上什么符号，就连近来鼓吹的“人性解放之宣言”，我也是采取回避的态度的，不是说这句话不好，而是我认为没有人能以一己之力去定义它，正如我这篇文章，我给它起了个名叫《无题》。它是超越一切范围的束缚的。”

拍摄休息间隙，周永甫拿着报纸一边读着，一边狼吞虎咽工作餐。四周围着一群正眨着眼目光闪闪地看着他。

林嘉颖和杜薇商量的新进器材那件事没过多久，一封电报过去，来自美国的有声机器就到了。剧组调控调度了一番，发现除了用得不很顺手之外，一切都还可以正常运作，是以东方双璧影业的第二部电影也就提上了日程。

经过第一部电影拍摄经历的磨练，剧组所有人对自己分内之事可以称得上是得心应手的了，加上第一部《双璧》积累的超高的人气，所有人对这个刚成立不久的年轻的电影公司抱着极大的期待，所以这次的筹划没有多久就完成了。

周永甫依旧记得演员与团队成员招募的那一天，那可谓是空前盛况，在看到《双璧》里所有的演员都一炮而红，身价不知何几的成功经历之后，许多人都在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拼了命要得到进组的机会。

拖关系的，想走后门的，拿钱买的，想要权钱交易的，甚至还有些想被“潜规则”的……各式各样的手段不一而足，不禁让林嘉颖叹为观止。果然钱才是真正的爸爸！《双璧》创作之初招募演员的时候她的那些“哎呀现在风气未开化难以招募到演员特别是女演员”的想法全然不翼而飞，更加坚定地投入了拜金主义的麾下。好是感叹了一番之后毫不留情地把这些人全部给踢了出去。

是以电影没过多久就开始拍摄了，拍摄地点就在北京，不用像上次那般跋山涉水，所以拍摄进度很快，到如今已经拍摄了将近四个月，已经接近尾声，只剩下一些后期处理。

“啧，看这个看这个，都写了什么东西！《双璧》乃为不入流，难登大雅之堂之作，通篇尽是男娼女盗欺世盗名，何异于淫词艳曲……自古三纲五常，违背不得，那些个放荡下流的妇人居然得以嘉奖，古有云：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实乃亡国之音起矣……”

“啧啧啧几个月以前这报刊还不留余力地夸过我们呢，今儿就变卦变得这么快！果然林姐说得没错，媒体就是一群□□。”王怀安拎起一张旧派报纸，啧啧称奇。

确实，随着“五四”思潮的不断扩大化，原先一些被刻意掩埋的敏感话题也开始浮出水面。原先无论新旧都一致的吹捧演变成如今众口不一的局面。《双璧》的影响如此之大，以至于它不仅面临着新的激进思潮的吹捧，更面临着来自旧阵营的打压攻击。

可以说，作为一部电影，它已经脱离了纯粹审美愉悦的范畴，对它的褒贬，看似是对电影的褒贬，实则是新旧思潮的博弈斗争在一部电影之上的体现，并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才不是，林姐才不会说“□□”这种话！一定是你自己说的，然后把罪名安到林姐头上！”王林导演的小迷弟男主角秀波毫不客气地反驳，丝毫不顾忌勉强算是“剧组大佬”的王怀安的恶势力。

“这就是林姐说的！我没骗你！”王怀安眼睛一转，看到从旁边走过来的林嘉颖，嗲声嗲气，“林姐，你是不是曾说过‘媒体都是一群□□’这种话？”

林嘉颖瞥了他两眼，露出奇妙的笑意，摸了摸手指，缓缓回道：“没有啊，我曾经也是经营媒体的人呢，怎么会骂自己？”

“嗷林姐你敢做不敢当！”王少爷悲愤欲绝的声音响彻云霄。

“明明是你诬赖林姐！”

“就是！还好意思！敢承认好歹认你是条汉子。”

……

王少爷又面临着新一轮的口诛笔伐，声誉名望创造历史新低。

“嘉颖，你看！”邹明凯小步跑过来，拿着一摞报纸一张张铺展开来，“现在的局势有些不是很好，我们要不要发表声明？”

曾经经营过报刊的邹明凯自然也明白公关的重要性。两派相争，而矛盾的集中地又放在了《双璧》之上，等于把他们这些搞电影想赚钱的放在火坑上烤，毕竟谁不想和气生财不是？

林嘉颖拿起报纸一张张迅速扫描过去，笑着摇摇头，“不用，也还没到那种不可收拾的程度，电影比不得其他文艺形式，过段时间靶子自然会转移。再说了，吵架这种事儿，一个人吵着吵着就累了，若是另一个人应和，那还不得火上浇油，操起刀子就干？”

她拿起了另外的一些。比起刚刚看到的还有理有据有意义的争论，这些可真算得上是无稽之谈，颇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说法了，什么“林郎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