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静站在礁石上没有动,她的目光仍然注视着我曾站立的那个位置。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略有些心疼的喊道:“怎么还不走啊,真的太晚了。”
“我想再坐一会儿,你先去找林晓婉他们吧。”她哽咽的声音告诉我,她哭了。听到她那脆弱的哭声我不知是去是留就愣愣地站在那儿像来时一样凝注着她的背影。
“你不是说很晚了要走的吗怎么还站在这儿?小会儿你让林晓婉先来找我行吗?”她回过头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哽咽地说。
在她声音传来的地方海风也扑面而来,打在我的脸上时就像被锋利的刀片割了一下似的。我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向她走过去将外套披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她紧了紧自己的上衣,回头向我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她这是讽刺我吗?若是如此,我受到的惩罚应该更残酷一些才对。
在这不可多得的浪漫夜晚,我原本不应该拒绝任何发自内心的真诚声音。可我到底还是拒绝了,心里也像被某种声音牵制似的,它告诉我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接受她的情感,唯独今夜不行!
我出自愧疚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安慰她说:“别哭了成吗?你看你的眼睛本来就不大这么一哭就只剩个小眼皮了。”
我本想逗她笑一下的,可她却痴痴地望着拍打着礁石的紫色浪花恐怕连我说了什么内容都没有听清。
“你有喜欢的人,对吗?”在我也一声不吭的时候她忽然将目光转过来问我。
“林——林青霞。”我差一点就将林晓婉的名字说出来,可当我看到她那一串眼泪还在眼眶打转时忽然就改了口。
她扑哧地一下笑了,迎着海风呼出一口热气说:“我说的是能在一起的——”
“那还没有呢。”我说。
她猛地站起来,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说:“以后肯定会有的,说不准还是我呢。”
我顺着那两座已经有些挺拔的乳峰看向她的脸庞,方才还潸潸泪下的眼睛现在竟笑的弯成了一道月牙,这让我不由感叹:女人,的确是自愈能力很强的生物。
走下礁石的时候,她步履轻盈地走在我的前面而我们之间一直隔着两臂长的距离。我望着她脑后那活泼的马尾辫子脑海里忽然想起方哲和林晓婉,我想他们还会不会在那里等我,或者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而方哲也像夏晓静这样跟林晓婉说了一大套深情的话。想到这,我的心开始又疼又闷,整个人就像一头受伤的老马垂头跟在夏晓静后面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忽然停下,迅速地转过身把整张脸都对向我,说:“即便以后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你也不能忘掉今晚——”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说:“不会忘,怎么可能会忘呢。”
她似乎对我的这个回答极其满意也不揣摩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在嘴角泛起自然的笑容后她就将头转了回去开始什么话也不说。
我跟在她后面的时候挺提心吊胆的,生怕在什么时候她又突然回过头来向我问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可她却十分安静地走在前面,安静地都有些反常。就连身边准备照相的人喊了好几次让她躲开她都没有听见,我只好快步地走过去想将她拽到一边。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我的手伸到她袖子边要把她拽开的时候,那照相的人突然焦急地按下了快门。一道刺目的闪光当即就从我眼前晃过,我望着那照相的胖子心想:您是前列腺有问题吗?就这样着急?
夏晓静回过头用一双无知的眼神看着我,问:“怎么了?”
“没事,走吧。”我说。
可还没等我们走出多远,我就听见刚才的那个胖子在后面喊我们站下。我以为他是不怀好意,紧绷着神经问:“有事吗?”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晓静。满是肉褶的脸上忽然堆出一道笑容来,说:“是这样的,你们刚才啊刚好挡住了我要照的那两个人。现在这张照片洗出来了,我就来问问你们要不要?”
在他身后站着的何止两个人,我们又怎么知道他要照的是哪两位?我望着他手里拿着的那种当即就能洗出照片的相机,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说:“您这赚钱的手段可是够高明的,防不胜防啊。但我们不要!”我的语气很重也很明确,可他却装作完全没有听见似的厚着脸皮就将照片洗出来了。
随后他拿着那张照片在我们的眼前晃来晃去的,说:“你们先看看嘛,效果挺不错的呢,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家店了啊。”
我是那种看见镜头整张脸就像变得僵硬别扭的人,所以我向来不怎么喜欢拍照。即便是在这样浪漫的夜晚突然想有拍照留念的雅兴,可这种雅兴也已经被这种奸诈的商业手段消化了。
我极为不耐烦的看着他,说:“我们不要,既然洗出来了爱怎么处理随您的便吧!”说完我就作势要走。
这时候夏晓静却把照片从胖子的手里接过来,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疲倦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明亮起来。她向我这边靠过来,笑的那一排皓齿在黑夜里都能闪闪发光。“照的挺好的,不如我们就要了吧?”
“照的是你 ,你愿意要就要呗。”我无奈地说。
她转头就问去那个胖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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