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哭了。”澄琉听着他哭有些头疼,她也不好奇许登为什么会出现在了卢府,想来多半都是听说她到了魏国,于是就想办法来投奔罢了,而眼下澄琉也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她还要更衣再回去赴宴呢,于是澄琉道:“你起来吧,我还要去更衣。”
“诶——”许登没想到澄琉会如此冷淡,忙不迭跪着朝她走了几步:“殿下,奴才一心忠于大齐,奴才还想侍奉您——”
许登跪到了澄琉脚下,她也不好强行前进,于是含糊地嗯了一声,许登以为有戏,于是忙道:“殿下,您看——能不能帮奴才引荐引荐?”
澄琉的步伐滞了一下,他这是要她跟元昊举荐他?澄琉不置可否地应了声:“知道了,你先给我安安分分地在卢府待着。”
“是是是,奴才都听殿下的。”许登忙不迭答道,澄琉这才得以从他身边绕开,匆匆赶去更衣。
澄琉回到大殿的时候大家早已经吃喝开了,待她落座,元缨信口问了句:“你更衣怎的去了这么久?”
“有点小事耽搁了。”澄琉端起杯子:“多谢你请我过来,来,我敬你一杯。”
“嗳,你这人,还同我客气呢。”元缨一饮而尽。
元缨的手指修长纤细,这样的一双手端起酒杯的样子格外优雅。她的一些小动作同元昊有些相像,只不过那涂了蔻丹的手更有种招摇的妩媚。元缨注意到了澄琉的目光,笑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澄琉拉过她的手来瞧:“你的手真好看。”
元缨闻言十分高兴,不过仍是谦虚了句:“哪里的话。”她把手反过来,瞧澄琉的手:“呀,你的手好白。”
“真的吗?”澄琉仔细看了看:“咱俩差不多。”
“不——”元缨嫉妒地打量着澄琉的手:“你更白,也好滑。”她问:“你是怎么做的?”
澄琉想了想,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听闻天冬酒有美白之效。”
“真的吗?”元缨瞪大了眼。
“嗯。”澄琉点头:“小时候母后常逼我和姐姐喝那个,有些酸,不过也不算难喝。”
“对啊,”元缨一拍手:“皇嫂也好白。”她冲澄琉笑:“天冬酒么,我记下了。”元缨摆弄着澄琉的手:“你的手涂蔻丹应该也好看。”她说着又回头问她的侍女盼儿:“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澄琉把手抽回来:“我会被笑话的。”
“有什么,左不过闹着玩儿。”
饭毕,元缨果然拉着澄琉要给她染指甲,澄琉原不肯,后来也觉着不过是闹着玩,于是也就把手交给盼儿了。
盼儿染指甲很在行,她把凤仙花揉碎了,敷到澄琉的指甲上,过一阵子,把干掉的花瓣吹掉,指甲原本粉嫩的颜色就被遮盖了,闪耀着红艳艳的光华,像是娇羞的小姑娘披上了红盖头,就这样一点小小的欲拒还迎的遮掩,气韵从此也就天翻地覆了。然而只一层蔻丹未免显得单薄了些,仿佛是纱做的盖头,底下还若隐若现地露着姑娘的小脸。
元缨瞧了瞧澄琉的手:“今日这花颜色好淡。”
“我觉着挺好。”澄琉把手伸出来打量:“再添一层又该太过了。”
“嗯——也是,”元缨又仔细看了看:“你这样还挺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澄琉同元缨一阵嬉笑,元缨抬起手来抚了抚鬓角的碎发,袖口柔柔地滑到了手肘,澄琉看到她右手手腕上戴了跟小红绳,于是问:“这是什么?”
“什么?”元缨见澄琉望着她的红绳子,笑了一下:“这是前些日子去城西的毗卢寺求的,那里的师父说要戴足七七四十九日。”
“城西?”澄琉失笑:“这是做什么用的?我竟不知道你还信佛。”
元缨抿了抿嘴,眼睛刮了澄琉一眼,旋即羞涩地噗嗤一声笑出来,澄琉不明所以,急道:“快告诉我吧——”
元缨与盼儿对视一眼,然后含笑用手抚上小腹,她对澄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师父说心诚则灵。”
“哦——”澄琉会意,凑到她耳边道:“你什么时候真有了,我可要做干娘。”
“一定一定。”元缨笑得合不拢嘴,她说:“诶,我听闻过些日子有庙会,大家都会去求签,这玩意儿可灵验了,你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去。”
澄琉没上心,她笑了一下:“我求什么。”
“啧,你这个呆子,求姻缘啊,求运道啊,人总有不圆满的地方。”
澄琉闻言失笑:“求什么姻缘,我都定亲了。”
“定亲了又怎样,”元缨一副教诲的口气:“你还没见过未来夫君呢,总可以求佛祖保佑,千万让他是个俊俏的公子,或者求佛祖保佑让他敬你爱你啊。”
“你越说越不着道了!”澄琉垂下头去,然而又抬着眼睛看她:“这——这哪儿是佛祖能帮忙的。”
“就算不去求签,在城西逛逛也好啊,那日到处都很是热闹,平日里吃不到的,玩不到的都有。”元缨以为她没出过宫,于是兴致勃勃地介绍:“澄琉,你不知道魏国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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