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在两年前辞掉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出来独立。
说独立是好听,其实只是把自家的一部分拿来当事务所用,靠介绍来接工作。大多是离婚调停之类的民事案子,另外,只要唐烈的拜托,他也会接跟黑道有关的诉讼辩护。
在这种时间没预约就来访的案子他才不想接,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内容吧。
慕容风心里这么想,但还是得出去应答不可,否则电铃不知要响到何时。
“哪一位?”
他拿起对讲机的话筒微带不悦地问,听到的却是出乎意料的声音。
“是我。”会回答得如此简单又蛮横的人,除了唐烈还会有谁?
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到慕容风所住的地方。
“我马上开门。”
嘴上应得冷静,但慕容风的脑袋完全被怀疑、惊讶以及喜悦给弄得一团乱。
到底是什么风把他吹来的?
这是唐烈第一次到慕容风的住处来。
地址他早已告诉过唐烈,但对方一次也没来访过。
慕容风以为他永远不会来了。
在唐烈上到九楼来的这段时间,心乱如麻的慕容风极力回想着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但无论怎么想,都好像跟唐烈的来方沾不上边。
不过,唐烈的想法本就难以揣测,想要探寻他今夜来记的目的恐怕徒劳无功。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等待。随即看到按电铃时超没耐心,脚步却优哉游哉的唐烈,缓缓从廊下走过来。
“哟。”
“晚安,唐烈先生。”
还来不及说怎么这么难得,唐烈已经擦过慕容风身边,脱鞋走进客厅了。
慕容风慌忙追上去。
唐烈这个人总是这么自我中心,进到别人家里也毫不客气。
慕容风进到客厅,就看到唐烈大剌剌地坐在三人座的大沙发上。
那双长腿长得嚣张,跟他相比只会让自己忧郁罢了。
完全合身的高级订做西装也非常适合他。
每次看到唐烈,都会让慕容风深觉,同为男人却有天壤之别。
那已经不是自卑感的问题,而是格调上的彻底差别。
“今天怎么了?”
慕容风站在沙发前窥探唐烈的脸色。
他看起来心情不坏,表情既不僵硬,嘴唇也自然抿着。
几欲射穿人的眼神一如往常充满迫力,不过从神色却看得出他没在生气。
“有点事。”
唐烈用三个字简单带过忽然来访的理由。
慕容风不解地歪着头,更是不安起来。
“怎么不坐下来?”
仿佛置身自家的唐烈指着对面的椅子,并没有叫慕容风坐在自己身边。对他的生疏感到失望的慕容风,尽量隐藏地依言坐下。
“你不会是要睡觉了吧?”
“还没有。”
放在客厅桌上的时钟指着十一点多,这个时间对慕容风来说还早。明天并没有一早非办不可的事情,他打算悠闲地看书看到两三点。
“您要喝酒吗?”
沉默下去也只徒增尴尬,慕容风干脆向唐烈劝酒。他觉得酒比茶适合他。
“不用。”
唐烈出乎意料地拒绝。
总觉得唐烈跟酒有种分不开印象的慕容风,又吃了一惊。
唐烈是哪里不舒服吗?他记得唐烈不抽烟,但几乎夜夜喝酒。
“您今晚已经在别的地方喝过才来吗?”
实在太意外,慕容风反射性这么问。平常他会极力避免触及唐烈的私生活,现在却因没有话题又不想沉默太久,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
“喝是喝过了,不过是在唐奕那边把事情解决完后随便喝喝而已。最近发生了一点问题,不是那种可以慢慢喝酒聊天的气氛。你知道李田吧?”
“知道。”
慕容风跟那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
唐奕似乎相当中意他,还为了万一有事时有劳慕容风多帮忙地引见。当时唐烈也在,所以没跟他说上什么话。
李田还算有礼,但慕容风对这个人总是没有好印象。不知道他惹出了什么事。
“他经手禁药的事被抓包了,还在唐门集团养了内奸。”
“您说的内奸,是指禁药调查员之类的人吗?”
依唐烈所说来判断,那是最具可能性的。
“你依然这么聪明。”
唐烈瞇起眼睛。
这是他对慕容风感到满意时会出现的习惯动作。
被这样的眼神凝视,慕容风不禁腼腆地垂下眼睛。
能被唐烈称赞当然高兴,但他却无法坦率地表露高兴之情。
对自己这种不善表达的个性,慕容风有时候真是恨到极点。
如果能再大方一点,或许跟唐烈之间的关系会跟现在截然不同,能够认清彼此只是ròu_tǐ上的关系,也就不会经常为之苦恼了。
“唐奕大概是老眼昏花了,居然喝了李田的迷汤,让那家伙有机可乘。虽然说是自作自受,不过他心里应该百味杂陈够难受了。上个月他还招待我们到他自傲的游艇上出海呢。基本上只要这件事能圆满解决,我是不在乎唐奕要怎么处置李田。”
“顾先生和鹿星空好像也有一起出海吧?”
慕容风抓住唐烈话中的“游艇”两字,近强迫地改变话题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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