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她是臣妾,是他的妾,按伦常论的话,怎么都比那只臭猴子来的亲吧。
嗯,对,就是这样。
毛伊罕一翻自我**后,美滋滋的从西暖阁出来,迎上秋萍一副担心的眼,她耸耸肩,扯了个再丑不过的傻笑。
这一笑,秋萍那一颗悬着的心,也随之落了下来。
“娘娘,夜儿个路黑,奴才给您备了撵子,您且候上一会儿。”秦敬到底是个周全人,一翻诨闹后也没忘了毛伊罕如今的身子才是重中之重。
毛伊罕没拒绝,尽管她现在十分想走上一走,可她抱着肚子上是球摸了摸,还是放弃了。
少时,几个太监抬了撵子来,在秋萍的搀扶下,毛伊罕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跟秦敬一翻唠叨,‘照顾好皇上’‘别总让皇上在屋子里闷着’等种种秦敬完全解决不了的废话后,一行人离开了养心殿。
永巷上安静极了,坐在高高的撵骄上,头顶的月亮比来时大上好多好多。
是心情的关系么?
毛伊罕怎么就觉得月亮比来的时候亮好多好多呢?
是呢,今儿非但见到了皇上,皇上还跟她笑了呢?
“嘿嘿……”毛伊罕傻嘻嘻的自己托着肚子乐,笑的几个原本面无表情抬着骄子的太监们不知所措,一旁的秋萍也只得臊着脸看向别的方向,恨不得那骄子上抬的不是自个儿主子。
秋萍心下笑念着,但愿她肚子里的皇嗣别随了她,不然将来若是也这般呆,可是可怜了太后这份盼孙子的心了。
想想不觉好笑,秋萍抬袖掩面,彼时一行人已经到了月华门前,随行挑灯的太监匆匆小跑到拐角处,才要挑高灯笼——
却听这时,忽的一声猫叫,不知打哪边儿的墙头窜跳下来一只猫,照着前面抬撵子的太监的脸就跳了过去,那太监一惊,慌乱间竟然松了手,待他反应过来后,轿撵已经完全栽倒了地上——
而所有人,都已经在惊叫声中,慌了……
……
慈宁宫的夜晚,许久没有这般亮了。
宫中四处掌灯,太医们一个个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来回穿梭在内殿。
尽管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去抬头看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端坐着念经的太后,可只从她那手中被她攥的像是随时能磨成粉墨的碧玉念珠来看,如果今儿不能大小同时保下来,他们谁也别想安生。
可不?
连从小跟在太后娘娘身边儿的秋萍姑姑都……
太医们下意识的咬着牙根儿,不敢看偏殿那始终跪着,被邓昌贵不停的掴打着脸的秋萍。
“你糊涂!太后娘娘信着咱们,让咱们伺候娘娘们,可不是让咱们陪着一块儿胡闹!”
“咱家看你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忘了!”
邓昌贵阴阳怪气的连打带骂,那动作阴柔,可力道却是十打十的劲儿,不一会儿,秋萍的脸上已经是道道血痕了。
秋萍又岂会不知,这个老东西是存了私心的?
打从娘娘让她们一个照顾永寿宫的,一个照顾翊坤宫的二位有了身子的娘娘开始,这个从前对自己还算客气的老东西,就彻底露了真面目。
可不?
这宫里哪有相安无事的关系?
就算只是两个不知道里面是男是女是生是死的肚子,也足够让她们对立了。
秋萍眼泪一颗颗往出掉着,她委屈,也害怕,但更多的……是担心。
已经两个时辰了,太医院前前后后已经来了二十几个人了,都在内殿里忙活着,除了毛伊罕的一声声惨叫急匆匆的脚步声,根本再没有其它声音。
秋萍知道的,今儿个,无论里面的大人或是孩子有事,她都难逃一死。
尽管太后娘娘什么都没有说,可她在她的眼神里,看见了杀意。
有幸,又过了一个时辰,慈宁宫里所有人悬着的一颗心,随着那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落了下来。
佛祖保佑,毛伊罕居然在艾灸催生中,把孩子生了下来。
尽管是早产,却哭的格外亮堂。
而毛伊罕,虽然是精疲力尽,却也无恙。
呼……有幸,只是虚惊一场。
当里头的婆子满头大汗的出来报喜,是个‘阿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太后娘娘的眼睛红了。
她这才想起来让人去通传皇上,是的,她怕皇上忧心,昨儿起便将慈宁宫封了口。
“太后娘娘,快去瞧瞧咱们小阿哥吧,奴才从没见过生的这么漂亮的小人儿,那面相只一瞧便知,绝非凡人啊!”
报喜的婆子兴奋的传着话儿,邓昌贵的三角眼微微一皱,却还是立时领着头,伏跪在地,“奴才给太后娘娘道喜了,太后娘娘万福无边啊,这才佑着咱们小阿哥——”
根本没等邓昌贵说完,婉莹便站起了身,急匆匆的往内殿里走。
到底是早产,孩子见不得风,被层层屏风,幔帐护在最里面一层,婉莹从来没觉得这段路这样长,长的她觉得自己好像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听着那层层幔帐里传出来的婴儿啼哭声,那一声声都像是撞在她的心上,击穿了那些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
站在最后一层床幔前,婉莹露出了欣慰的笑。
她掀开了幔帐,看着那脸色苍白的毛伊罕身边,那一坨小小的,彩色锦缎裹着的漂亮婴儿——
“太后娘娘,您瞧,小阿哥也在瞧您呢,他是喜欢娘娘呢,都不哭——”
“啊!”
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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