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京城内有一驯雕高师荀尚,乃荀英祖父也,专为洛阳福王驯雕打猎。其收一徒齐桓,乃齐志之父也。齐桓出师后,亦为福王驯雕,然有一次狩猎时,猎雕误伤福王之幼子,福王大怒,将齐桓逐出王府。齐桓于洛阳无立足之地,遂举家迁往家乡曲阳县,以打猎为生。荀尚后被召进京,为皇家內苑训雕。两家因路途遥远,自此失联矣。
齐志热情曰:“适才从驱雕哗哩哗哩声中,吾闻出来自荀家之训令,故问之。”荀英点首曰:“郑大人邀吾同来,闻县衙刘师爷所言师兄名讳,吾尚不敢确也。适才师兄问之,吾才敢确之。因驯雕法出自一家,亦只有齐师兄能从哗哩哗哩训令中,断出吾乃荀家后代也。”
齐志经荀英引荐,拜识郑晓。主客进屋坐定,郑晓问:“吾有一事不明,当初法场上,黑雕威威焉能将汝救之?”齐志曰:“郑大人,彼日,威威将吾救回,忽口吐人言,竟呼爹爹,言吾乃齐艳也。吾大惊,方知女儿自尽,冤魂不散,附魂于威威身上。故救吾又杀死唐知县,后群雕奉其为首,随其寻杀穿官服之人,已习以为常矣。”
郑晓曰:“齐壮士,汝大仇已报,威威与群雕续杀朝廷命官,此犯死罪也。”齐志曰:“吾欲阻之,然女儿痛恨官府,言为官者无不贪也。吾无奈,已失控矣。”郑晓喻矣,叹曰:“唉!难怪如此。”齐志泣曰:“自女儿死后,吾妻亦跳崖自尽矣。吾与群雕厮守,度日如年,无出路矣。求郑大人高抬贵手,放吾一出路而再生之。”
郑晓思之良久,曰:“此不难,本官可邀众僧为齐艳亡灵超度,让其速转世投胎去矣,然群雕弑官,汝可否再训而解之?”
荀英于一侧曰:“此易也。可用逆驯法。何谓逆驯法?即反其道而行之,于官服下塞满石块,群雕捕食之时,喙啄石,必疼痛,久而久之,其对官服避而远之,则解矣。”
齐志允用逆驯法训群雕,不再让其弑官。其遭妻女亡故之厄,未天命须发花白,郑晓同情其难,未追究其罪责,于奏本上为其开脱。朝廷赦免齐志之罪,其安度晚生,直至卒矣。
然郑晓于奏本上,未言黑雕日后会否再袭杀官员,只言,当地百姓之所以尊称黑雕为神雕,因神雕别具慧眼,能识别贪官。其为何如此言之,无非用神雕威慑当地官员,置曲阳一清廉官场,久而不衰也。
此后,凡曲阳县赴任官员,皆清廉無比,深受百姓爱戴。因其笃信,天有慑贪神雕时刻视之,监其所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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