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凌乱的骨片伴随着她手指的压力向下压,让我的意识和身体都在飞速地瓦解。
我张大嘴巴,满脸惊悚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我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那层阴影,看到她兴奋的表情。
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我这一辈子也没承受过如此痛苦,骨片扎进了我的大脑中,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令我魂飞魄散。
直到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为止。
我的身体已经被一层坚冰覆盖,身体不能动弹,连寒冷的感觉都因为神经的枯萎而消失了。
只有头部还有些许知觉让我一直承受着这痛苦的煎熬。
——我最后的感觉,是她的手离开了我,她好像对我现在的样子很满意,并因此阴森地笑着。
在一阵灵魂出窍地幻觉中,我看到了她的嘴角上扬,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再也没有任何痛苦或冰凉的感觉,我也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
“啊——!”我惨叫了将近半分钟才停下来,随着肺部的本能反应,一大口空气从嘴里涌向肺部,伴随着意识和身体机能的恢复,我感觉生命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我大口喘着粗气,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里地板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我脸贴在地板上,感受着上面传来的阵阵冰凉。
又过了一阵子,我才重新恢复知觉,吃力地站起身来,坐在床边。
随之而来的是浑身的冰凉和酸痛。我全身的骨头都像断了似的火辣辣地疼,这让我极为不适,这种疼痛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发明显,我怀疑我身上的每一节骨头都真的断掉了,否则怎么会有如此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眼泪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无奈,我挣扎着换了个姿势躺回地面,希望能舒服一点。
我的视线转向天花板,看着房顶上的吸顶灯出神。
——这是……怎么回事?身体上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但,有哪里不对。
大概5分钟后,我身体上的疼痛开始迅速减轻,这令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疼痛好像钱包里的零花钱一样,飞快地溜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在自己身上乱摸——真的不痛了,但我坚信,刚才的痛苦不是幻觉。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环境、温度、身上的伤……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刚才那感觉太真实了,根本不像做梦能体会到的。
就在我还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我心里一惊,瞪大了眼睛看向房门的方向,然后下意识地迅速后退。
但刚才消失的痛觉在这一刻又突然出现,令我措手不及——我张大嘴巴,疼得跪在了地上,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虽然浑身酸疼,头痛欲裂,但我还是想起了什么,忍耐这浑身不适,吃力地去翻床铺上的匕首。
我像往常一样朝匕首所在的固定位置抹去——一阵奇怪的触感传来,我猛地缩回了手。
不对!不顾门外的敲门声,我一把将床铺全部掀开,只见一把被衬衫包裹着的刀柄的匕首,上面已经是干涸发黑的血迹;刀刃上仍有冰晶,但似乎在渐渐融化,因为下方的棉絮有一些湿润。
我脑中一道闪电划过,楞在原地,呆若木鸡;眼中的泪没有预知地就掉了下来。
“这……”我喃喃自语;信息量太大了,脑子里一团乱麻。
外面的人敲门好像敲得不耐烦了,就直接推开了门——我吃力地转头,看见光着膀子的室友走了进来。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干啥呢,见鬼了吗一直惨叫?”他大大咧咧地问我,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我竟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反倒把他吓了一跳。
“你干嘛!”他见我如此反常,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呃……”我看着床上的东西,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说不出话。
他也看见我凌乱的床铺,和上面的匕首及衬衫,眼睛都瞪圆了,惊叫道:“这什么情况!你受伤了?”
他的视线在我和床铺之间来回扫视。
我像个老头子一样攀着床沿,晃了半天才重新站起来,摇头道:“说不清楚,我可能真见鬼了。”
他见我站了起来,就走到我身旁,道:“你别动,我看看!”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一脸疑惑地道:“你身上没伤啊?这哪来的血?”
我挠着头也以同样的表情看着他。
我环视一周,周围好像一切正常,刚才看到的布满房间的冰晶好像都是幻觉,我看了看房门,没有任何被砸的痕迹,房间内采光良好,也没有断电。
然后我注意力转移到了电脑上——电脑仍在运行。
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疯了似地翻浏览记录、上网痕迹;但一无所获,所有关于gsri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只觉得一阵巨大的无力感压迫者我;我看了一眼身后床上的情况;匕首上的冰晶因为天气的原因几乎全化了。
“……gsri。”我喃喃自语。
室友看我表情惊恐,行为怪异,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表现出关心我的样子,就试探性地接了一句话:
“gsri……你说的是灰海研究院?那不是研究气象的吗,你好像在那里实习过吧。”
我点点头,他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家研究院曾经在我们学校组织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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