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琵琶录- 37.偷花(2/2)

那女鬼脸色陡变，双目燃起一对幽绿的火焰，乌发扬在半空，肌肤寸寸开裂，不多时，肉身已烂尽，白骨森冷，或生苔锈。一副骨架顶了个破碎的金色凤头喜冠，披了身朽烂的大红喜服。

迎面骤来一阵阴风，直把明秀刮去一根石柱上。风力猛而不绝，烛火齐灭，一片漆黑之中，明秀后背撞得一痛，双目迷离，跌至地上，口中仍叫道：“姐姐，我出言不敬，惹你生气，你杀我也可。可是，你纵使下了杀手也无用，柳郎已死，世间已无柳郎了！姐姐，他失约在先，弃你在后，此等无情无义、贪图富贵之人，当真值得你等上一百年吗？”

——谁人愿爱痴怨鬼新娘。

——陪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