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媚娘又接着说,“也许是你一生中遇到的最漂亮女人。”
叶孤云彻底怔住。
他瞧着媚娘,似已死也不信媚娘说出的这个人是女人,更不信会如此漂亮。
媚娘轻轻贴上他的躯体,她似已看穿了他的心思,所以换了个话题,“你多久没来看我了?”
叶孤云叹息,他笑了笑,又说,“大概有三个月了。”
媚娘忽然甩了甩他的手,仿佛很生气,又仿佛在抱怨,她说,“是三个月零三天六个时辰。”
叶孤云没有说话,深深吐出口气。
他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暖意,被人关心的感觉,实在很舒服。
媚娘已在他身上搜索,她媚笑着,“这次你带什么给我了?”
“你猜猜?”
媚娘没有猜拉着叶孤云往回走,边走鼻子边靠过去嗅着,叶孤云只有苦笑。
“你想要点什么?”
媚娘嗅着嗅着,身子忽然紧紧贴了上去,她嘻嘻笑着,笑的像个孩子,“我就想要你。”
叶孤云嘿嘿笑着,吓得在草堂里四处躲避,他发现自己在这时竟也像个孩子。
他们在草堂里躲躲闪闪,嬉笑打闹着,仿佛都已回到了童年。
夜色里悄悄的已起雾,说不出的朦胧、神秘不已,没有风,外面那株梧桐已在轻颤,也在滴着血。
树不会轻颤,也不会滴血。
水红色衣衫已变成血红,雾水沿着脸颊滴滴滑落,她看起来些许疲倦些许狼狈,但那双眼睛确实明亮的,明亮而痛苦不已。
就在叶孤云被媚娘抓住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
明亮的眼睛里悄悄落下了泪水,她依然在笑,笑着纵身掠起,往街道的方向掠去。
她需要发泄!
街道上唯一一家有灯光的地方,就是赌坊,外面的牌子很大,灯笼也很白。
云白走进去,就看到了几个想杀的人。
宽袍大袖、穿着木屐、腰上佩刀很弯很长,中间一个瞧着云白走进来,嘴里顿时流出口水。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他说,“请里面坐。”
云白没有要他请,忽然走了进去,她说,“你赌钱?”
“是的。”这人嘴巴少了半边,耳朵也少了一个,在夜色里看来,宛如野兽,在云白看来,这人根本连qín_shòu都不如。
这人手里抓着骰子,但是却忘了掷,看得越久,他的眼睛越亮,嘴里的口水更多。
他瞧着瞧着,忽然说了句,“大半夜的在这里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云白点头承认。
这人瞧见云白身上的血迹,顿了顿,却丝毫没有在意,像这种人看到美色时,别的事情是很难令他们分心的,他说,“贵姓?”
“免贵姓云。”云白没有说话走到最里面,将缩在墙角的那个女人扶起来,她说,“他们抓你来的?”
这女人点头,眼眸里那种恐惧没有一丝减退。
“他们为什么抓你?”
这女人目光瞧了瞧十几个浪人,嘴角不停抽动,却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你可以慢慢的说,他们都是王八蛋,挨千刀的,所以不必担心他们。”
骰子叮叮叮......在碗里响个不停,停下时正好是三个六,他笑着说,“好兆头,三个六。”
这人已笑了,笑的说不出的狰狞、恶毒,如果见过一个从地狱里出来的野鬼,就很容易联想到他此时的样子。
他叫野风,自从唐门没落一蹶不起,宫本信一剩下的人在这里逍遥自在,活的像个土皇帝,他就是里面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除了织田左花,没有别的人。
野风笑了笑,忽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忽然说,“我叫野风。”
“名字不错。”云白冷笑,躯体上两道伤口崩开的更大了,她似已懒得在乎,“但是你的命却错了。”
野风笑意消失,拳头忽然握紧,后面的几个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没有人敢跟野风这么说话,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几人已在冷笑,野风瞧了瞧云白的衣衫,忽然说,“我也看得出你非比寻常,不妨说出来听听,是哪条道上的。”
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感觉这个女人有点不简单,却不知道有多不简单,如果他知道有多厉害,他就不会这么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了。
“你说说,是不是他们这些人将你抓来的?”云白笑意更浓。
这女人似已被吓傻了,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双手都已冻僵冻结,她只是勉强自己点点头。
云白叹息,“你不用担心,我带你出去。”
她转过身,就往外面走去,野风一步跨在她们前面,野风已在恶笑,“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花了十几个地方找到的,你将她带走,我怎么睡觉。”
这女人身子又缩成一团,云白暗暗怜惜,她说,“你想找死?”
野风不再说话,忽然拳头握起往云白的小腹上击出。
云白没有闪避,更没有去招架。
突听“咯”的一声。
几个人的脸色又变了,野风将拳头缩回来时,已是一张面饼,他瞧了瞧忽然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死寂。
屋子里死寂如墓穴,这女人忽然挣脱云白的手,在野风身上使劲踢着,打着。
后面的几人已离开,他们并不是笨蛋,也都想多活几年。
云白暗暗怜惜。
她知道一个人心里有了怨气怒气,都想去发泄一下,这女人也不例外,所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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