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年眼眶在温凉的话中开始泛红,水汽在眼眶中打转,憋着不让眼泪落下,伸出手勾上温凉的脖子,深情且诚恳,无比虔诚道:“妈咪,我爱你。”
顾寒时凝望着相拥的两个人,方才盘旋在心间的不安和困顿,似乎在这一秒的温暖中融化,感到了心安。
船只在湖面上飘荡,周围的风涌进来,不复刚才的凌厉,灵动轻柔。
温凉坐在船内喝茶,眼睛一直停留在站在船头上,激动的左瞧瞧又看看,又要扶着船夫的桨,学着船夫的动作划动水花的顾景年,任由他肆意自由去经历,也害怕他会不小心出意外,所以他所到之处,一举一动,她都倍加关注。
至于顾寒时,则站在床尾接电话,通过断断续续传回温凉耳朵里的只言片语,温凉约莫猜到,是为了公事。
有人在催顾寒时赶紧回去。
不一会,顾寒时挂断了电话,回到了船内,坐在温凉的对面,目光也淡淡的瞥向了船头处的顾景年,随后收回目光。
身前被放了一个茶杯,温凉手中执着茶壶,给其倒上一杯,不甚在意对其说道:“茶的味道挺好的,我没在别的地方喝过,不知是何茶,你尝尝。”
顾寒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觉得受宠若惊,坐姿笔挺端正,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小小的茶杯,简单的小饮了一口,动作儒雅,气质超俗地像古时名门将府文质彬彬的贵少爷。
“是苦荞。”顾寒时又饮了一口,突然说出一个名字。
温凉没有当即反应过来顾寒时是什么意思,回头疑问的看向他:“什么苦荞。”
顾寒时浅浅的勾了勾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对温凉说:“你不是说不知道这茶是什么茶,是苦荞茶,盛产与云南丽江地区,味道特别,我曾尝过一次,便记下了。”
“原来是苦荞啊,名字听上去,竟有种凄美的错觉。”温凉托腮垂眼,*,多瞧了几眼杯中的茶水,淡淡的茶香溢出来,闯进她的鼻尖,倒是真得她欢喜。
一阵无言,温凉再次打破了沉默,视线望进顾寒时的眼睛,淡淡道:“要不你带阿年先回去吧。”
顾寒时瞳孔几不可闻的滞顿了一下,很快便想明白温凉的意思,他反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嗯,就是觉得这样的话比较好,阿年在这里有一段不太好的记忆,且逗留了几天了,古镇走遍,风景看透,也没有什么值得留下来的。至于你,更不用多说,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去处理,留在这边总归是不方便。”温凉有理有据,似乎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顾寒时沉吟了半响,依旧发问道:“那你呢?”
“我留在这边还有个案子等着解决,完全说不准时间,不知会逗留多久,沈铮和文心也在,你就当我是留下办公了。”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在休假吧。”顾寒时忽然意有所指地说。
温凉知道顾寒时的意思,不想多做无谓的争辩,垂下眼皮,手指有意无意的磨着茶杯的杯身,浑身的气质散发出一种冷质疏离的静默。
顾寒时心中本来冒出的那点尖锐瞬间在温凉这样的反应中消融,他开始后悔自己说出刚才那番话,不该没有分寸的去亵渎温凉从事的事业和选择。
“对不起,阿凉,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寒时几乎被自己的矛盾折磨的神经衰弱,也被温凉的态度刺痛的学会了小心翼翼,他变的不像原本的自己。
所有情绪和原则,都是跟随着温凉的心情。随意变幻。
卑微至极,只希望她快乐顺心。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说错什么,也许在你心中,你觉得此事与我无关,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无法放下的责任。我们彼此尊重,互不干扰,似从前那样最好。顾寒时,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试图越矩了。”
温凉的语气冷静仿若结了一层冰霜,字字珠玑,不知绞痛这谁的心脏。
顾寒时目光笔直的看着温凉,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女子眉眼疏冷的脸上,极力想从她的脸上寻出一丝半点的动容。
终究是失望,温凉不为所动,冷静至极的表情,都在彰显着她刚刚说的那番话,都是发自肺腑,毋庸置疑。
在她心中,他们不该有交集,连互相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的尊重还真是伤人。
顾寒时沉默了,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心中万般情绪无法发泄,折磨到他发疯。
最后,他还是选择妥协和接受。
“阿凉,你若是真的觉得这样最好,我都随你。我会订下午的机票,带阿年先走。”
无条件的付出,是他当下唯一的选择。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说话间像风吹过沙地发出的低鸣。
温凉的心脏好像被重重打了一拳,闷闷的疼痛。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温凉以头疼为由睡了一路。顾景年不敢打扰她,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保持安静。
一回到古镇,温凉便清醒了过来,车停在古镇门口的时候,她带着顾景年先回了旅馆。
顾寒时去还车。
回到房间,温凉没有多说,开始默默的收拾顾景年的行礼,把小孩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了他小小的行李箱中。
顾景年看温凉突然收拾他的东西,后知后觉的好奇起来,直到温凉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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