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年前就分居了。”季尧道,语气里没有过多的情绪。
林微尘讶异:“为什么?”
“因为孩子吧,卫东想把孩子送去贵族学校,谢霄男不愿。两个人吵了一架,没过几天就协议离婚了。”季尧道,笑了一声:“你不用担心他俩,他们离婚跟闹着玩儿似的,一直都有联系,也许早就想和好了,只是彼此找不到台阶下。”
“这都是怎么了…这才几年,大家为什么把生活过成了这个样子?”林微尘叹了口气,“那,叶知秋呢,他还好吗?我回来后还没见过他呢。”
“秋子结婚了,有五年了吧。”季尧回忆着。
“结婚?”林微尘抬头,脸上以及没有了任何痕迹。
季尧道:“你也许想不到,他找的另一半,是男人。以前在如荼工作的mb,不过现在不做了。”顿了顿,“算起来,下个月好像就是他和封洛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了,到时候你也去,就能看到封洛了。”
林微尘只“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家家也都有本难念的经,生活本是如此。谁都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埋怨命运不公,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激流勇进。
吃过饭季尧又坐了会儿,两个人说了一把手都能数过来的几句话,他就提出要走。
林微尘也没挽留,说要送他回去。季尧看看时间,已经夜里十点了,说开夜车不安全,自己滴滴打车回去就行,不用他送,林微尘也没坚持。
如果季尧开口说想留下,林微尘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让他走,无非收留一晚而已,睡沙,或者床也够宽。偏偏季尧很有分寸地保持了一个度,严谨地将两个人划分成朋友。他说了,今天,在那间两居室,是他最后一次抱林微尘。
林微尘知道,在自己难以取舍的时候,对方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他也知道,这个决定不该由季尧来做,那份决定带来的沉痛,更不该由季尧替他承受。捧着已经被倒空了的地球仪,缩在被窝里,林微尘感到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掏走了一块,有些空,有些疼。
***
之后的几日,林微尘均忙碌在家、研究所、学校与医院四点一线之间。季尧默默遵守着两人之间的界限,好像从林微尘的世界里蒸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不是全无季尧的消息,偶尔一些商业新闻或者杂志会有季氏的报道,作为掌权人,季尧难免要被记者拉出来问东问西,林微尘偶尔也会看一下经济频道,见季尧接受采访时精神尚好,心里也能放心一些。他很怕在电视的滤镜下看到季尧憔悴的脸色,也怕那些报道里有关于季尧身体或者感情生活的提问,更怕季尧说自己过的不好。
但也有让他轻松的事——
南宫城的气色逐渐转好,仪器显示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林微尘分摊了南菲大部分照顾南宫城的工作,晚上大多数都在医院陪床,白天只要没有工作安排,也会尽可能的守在医院。陪南宫城说说话,为他按摩,讲述两个人在美国的点点滴滴,甚至他把那块平安符一样的金牌也戴在了南宫城身上。
然而,一天天过去,南宫城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
那天早晨,林微尘与南菲交接完,满是疲惫地去上班,在踏出病房的那一刻,听到那个女人对他说:“这段时间…谢谢你,孩子。”
林微尘蓦地眼眶一热,他没有回头,只哑声道:“我应该的,阿姨。您照顾好他,我晚上下班就过来。”
下班后,林微尘担心南菲还没有吃晚饭,于是先绕道去快餐店买了几份便当打算带去医院,却没想到在收银台遇到了叶知秋,还有旁边一位麦色皮肤眉眼深邃的年轻男人。
的确很年轻,看起来不会比林微尘更大,比林微尘高一些,应该和季尧相差无几。
“知秋哥。”林微尘主动过去打了招呼,又对封洛点了下头。
叶知秋正在刷卡,闻声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一下子没认出来,他又淡淡移开了视线。
林微尘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难免尴尬。好在封洛开口化解,他用手肘碰了下叶知秋的背,问声问:“你朋友?”
“我跟你说过的,林微尘。”叶知秋道。
林微尘道:“知秋哥,好久不见。这位我该叫…嫂,嫂子吗?”
叶知秋瞥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们外国人怎么叫,就怎么叫就行。”
“我…”林微尘脸色微僵,“知秋哥你开玩笑呢吧,我只是出国留学,又没改国籍…”
“你好,封洛。”封洛揽过叶知秋的肩膀,笑着自我介绍。
林微尘忙回以一笑,“我叫林微尘,听说知秋哥结婚了,当初也没能送上祝福,真是太抱歉了。”
“这有什么,这周末我们五周年纪念,我和他都约了朋友,到时候林哥你也去就是了。”封洛道。
“好,婚礼没赶上,纪念日我一定去。”林微尘道,冲叶知秋笑了下,虽然他能感觉出对方的不友善。
叶知秋瞥了眼他手中拎着的双人份的便当,脸色越沉,只“嗯”了声就拉着封洛走了。
***
纪念日那天刚好是周末,酒席是在叶知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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