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车飞驰的颠簸丝毫没有惊醒宇文焕卿,他绵软的倚靠在顾沛蕖的怀里,看着他日渐苍白的脸,顾沛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她紧紧地抱着宇文焕卿声嘶力竭地哭着,她情思哀哀地呼唤着他:“宇文焕卿,你不要就这么睡过去,好不好?你不是答应了我,要带我去看百里桃花么?你不是要带我去渔阳行宫小住么?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她滚热的眼泪簌簌而下,打在宇文焕卿依旧英俊迷人的脸庞上,只是仍无法唤醒中毒渐深的他。
顾沛蕖见他一丁点的反映都没有,心中愈发的悲凉,自己与他兜兜转转好不容易认了爱,明了了彼此的心意,不成想他居然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让顾沛蕖无法接受更无法释怀,她用力地摇着宇文焕卿,变调的声音愈发的哀戚:“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不是最怕我离开你么?若是你就这样死了,我就离你远远的,让你这辈子后悔,还让你下辈子也后悔。我死后就向那孟婆讨碗汤,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你信不信?”
马车外,南宫澈自是快马加鞭,而马车内传出凄凉之语让他更加的难过心伤,他在心中不住地祈求上天,护佑宇文焕卿平安,不仅仅因为他是大梁的皇帝,肩上担着亿兆黎民,万里江山,更因为他是自己心爱女子所爱的男人,即便顾沛蕖不能为他南宫澈所有,他仍然希望她能幸福快乐。
想到这,他将烈云策得更加的狠厉,一阵嘶鸣响彻天际。
彼时,叶重楼在焦急得等待着姜怀蕊的回信,他迫切地盯着木兰山方向的那一方碧空,却迟迟未有发现那颗红色的信号。
这让他在附近的营地里很是心焦与踌躇,他来回不停的踱着步,白玉面具下的一双秀眼亦是无比黯淡。
忽而,一袭男装的上官懿宁匆匆地跑了过来急切地问:“表哥,姜怀蕊可来了消息?”
叶重楼颇为无奈地摇摇头,眼光则流连在天边,甚是失望地说:“怕是她没有机会下手,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上官懿宁听此不禁觉得很是失望,原本天衣无缝的谋划,怎么会变成如此?
她不住地在心中暗想是不是哪个环节出现了漏洞,让宇文焕卿起了疑心:“表哥,宇文焕卿为人谨慎机敏,是我见过城府最深的男子,他会不会早已识破了姜怀蕊?”
叶重楼听到上官懿宁如此评价宇文焕卿不禁剑眉微微一蹙,很是不喜。
他委实不愿意让自己的对手被赞得过于强大:“应该不会,若是识破了她,何必留她命到今日!我们再等等吧!”
他复又踱步思考,心中盘桓的却是再见母亲上官若敏时的情景。
她依旧如记忆里的那样和蔼慈宁,虽然一袭素衣,长伴青灯古佛,但是她还是那个爱他护他的母后。
可是在彻夜长谈了二人这些年的遭遇后,泪流满面的背后竟然是母亲苦苦相劝,他很难接受自己嫡亲的母亲为宇文焕卿讲话。
她一会儿称赞宇文焕卿为帝仁德,是治世明君;一会儿要他以天下苍生为虑,不可大动干戈;一会儿要他放弃旧事纠葛,了却仇恨,总之他不明白为何道义的天平在自己的母后心中会倾向宇文焕卿那一边。
然而,他谋的是天下,怎会说放弃就放弃?若是这都能轻言放弃,那当年的劫后余生,火中涅槃又算什么?
想到这,叶重楼的眼波多了几分狠辣,他甚至想象到了宇文焕卿因毒毙命的模样,那让他十分的畅快。
“启禀主上,在木兰山一侧的山路上,发现了南宫澈领着一队人马护送一辆马车,属下不敢冒然而动,所以特地前来禀告主上!”
突然,一个玄衣火纹的幽魅鬼使跪拜在地,将所探查到一一陈禀了一番。
上官懿宁与叶重楼对视了一眼,有一种预感让他二人不禁喜上眉梢,他们隐隐都觉得那马车内的应该是中了毒的宇文焕卿。
二人正喜之时,只见天上赫然蹿升出一枚红色火药之光,炸开的方向直指木兰山。
两个不同的方向同时有了异动,这无疑干扰了叶重楼方才的判断。
他低垂着眉眼开始思量,一时间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懿宁,宇文焕卿现在是大营还是在那马车内?”
上官懿宁反而更加的兴奋与得意,一双凤眼满是欣慰,那种喜悦之情犹如一汪春水都快溢洒而出了:“无论他在哪,信号升空,明显便是姜怀蕊得了手,他死定了!”
叶重楼迟疑地摇摇头,很有几分顾虑:“若是他死了,那马车里的人是谁?何以让南宫澈亲自护送?”
“应该是顾沛蕖,没错,一定是她!宇文焕卿爱顾沛蕖至深,一定是他中毒后将顾沛蕖托付给了南宫澈,让南宫澈带她离开。所以,那马车内一定是顾沛蕖!”
上官懿宁不禁笃定地言说着,忽而她眼波中隐隐透出丝丝狡黠:“表哥,你带领幽魅鬼使去大营,就要我带领一部分高手去截杀顾沛蕖,若是让她逃回锦陵搬来救兵,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这个想法在叶重楼心中盘桓了良久,他一直未说出口是怕自己派去的手下不敌南宫澈,进而伤到上官懿宁。
毕竟他现在所剩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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