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世主- 25 将对将 （一）(1/2)

乌云渐渐散开，月光从间隙中倾泻下来，昏暗代替了光明，万物一片模糊。

“所以说，大少爷，是我们赢了。”

芙朵露扯下身上的黑袍，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血雾冲天而起，束缚她的狂风瞬间被侵蚀消散。

李凛抽出腰间手枪，闪电般朝血雾中连开六枪。

芙朵露从血雾中冲出，一步跳到电机房屋顶，弥散的血雾仿佛驯服的羊群般跟随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虹桥。

“再怎么说，我也曾是效忠于您的骑士，您还真是狠心啊！艾斯达大少爷。”

芙朵露立在屋顶上，以手抚胸，胸腹间六个前后通透的血洞汩汩流出鲜血。

“是啊，你是我的骑士，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回到我的身边来吧，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回来吧。”

李凛无比温柔的对着芙朵露轻声细语，体内的妖魔之血在他的意念之下和喉间的声音发生了共鸣，使声音带上了使人昏昏欲睡的旋律。

“我我好喜欢艾欧少爷，也喜欢阿尔斯德哥哥”

“你们真的会原谅我吗？”

芙朵露停住了逃离的脚步，楚楚可怜的看着李凛。

“当然，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你可是我们的妹妹啊！”

李凛持续着妖魔之血和咽喉的共鸣，并且加大了两者的共鸣度。

“回来吧，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芙朵露体表蒸腾的血雾开始消散，脸上充满希冀，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走向李凛。

“没错，就是这样，到我的身边来，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到我的怀里来”

李凛张开了怀抱，等待着芙朵露从房顶上跳下来，扑进他的怀里，然后用红龙之手捏碎她的脑袋。

“芙朵露！危险！”

就在这时，阿尔斯德手中的雄鹿古镜猛然颤动起来，另一个阿尔斯德的影像在镜面中显现，他抬起手，一道黑色的镜光顿时从镜面之中射出，凝固住了芙朵露的行动。

黑色镜光凝固住了芙朵露，却也阻隔了声音，芙朵露瞬间清醒了过来。

李凛愤怒的瞟了一眼雄鹿古镜，果断出手，掀起狂风扑向芙朵露。

黑色镜光瞬间消散，芙朵露深深看了眼雄鹿古镜，浓郁的血雾夹带着腥气仿佛高温蒸汽般从她体内喷出，血雾眨眼间侵蚀了周围环绕的狂风。芙朵露顺着爆发的血雾之力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李凛的扑击，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奔逃。

李凛冷眼看着芙朵露奔逃，没有去追，转身伸手抓住了雄鹿古镜。

鹰身女妖是操控风和幻象的黑暗生物，爆发力是她的缺点，李凛同样继承了这个缺点，所以他是不可能追的上芙朵露的。

“你跳的很欢快啊！小丑！”

李凛用右手狠狠握紧了雄鹿古镜，红龙之手的爪子刺破手套，深深抓进了雄鹿古镜的镜体之中，暗红色的血液从创口间流出。

李凛目光一凛，事情如果如他想的一样，这些超凡之物本身就是另类的生命。早在听到沉眠之脸的呼吸时，他就有了这个猜测，按照骑士呼吸法的解释，呼吸波纹是生命独有的律动，死物是不存在呼吸的，而沉眠之脸，红龙之手，雄鹿古镜这些超凡物品，既然存在呼吸波纹，就代表着它们很可能也是生命。

“艾欧少爷，请息怒。”阿尔斯德飘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雄鹿古镜。

“你杀了我，阿尔斯德也会死。”镜子中的阿尔斯德却并不惧怕李凛的威胁，依然一副淡定的样子。

李凛加大了手掌的力度，无坚不摧的红龙之手深深刺入镜体，镜子中的阿尔斯德影像顿时模糊起来，但同时，镜子外的阿尔斯德的身体也变得虚幻透明。

“怎么回事？”李凛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阿尔斯德。

阿尔斯德无奈的笑了笑，从李凛松开的手掌中取走了雄鹿古镜。

“很简单，我已经是濒死状态，全靠雄鹿古镜才能维持灵体，而镜子中的这个我，是我以前为了获取雄鹿古镜的使用权，丢失的记忆人格和情感的集合体。”

“还有救吗？还是说要给你举办葬礼。”李凛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我的身体还有一口气，就在雄鹿古镜里面，希望雅妮能救得过来，不然我就只能参加自己的葬礼了。”

“你还能参加战斗吗？”李凛扯掉头上的针织帽，解放双耳，以倾听四野的风声。从四方，他听到了潮水般数量的呼吸波纹接近，而且在城堡后方，已经有平民在惨叫。

“很抱歉，我已经是极限了。”阿尔斯德为李凛头上的翼化双耳惊异，但他也没法发表意见了，身体变得虚幻透明，而后直接消失一空。

“兰特守不住正门，我去协助他。”莱茵哈特接住坠落的雄鹿古镜，惊异的看了眼李凛头上的翼化双耳，而后马上移开了目光。

“发电机被破坏，我曾经假设过这种可能，所以在城堡内庭留了两台发电机，情况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士兵和平民进入内庭防守。”

“你去正门，我去东门。”李凛打开电机房的大门，看见库房中狼藉一片，负责看守发电机的工人都已经被炸死，十台发电机也已经停止工作，燃烧的煤炭飞的到处都是。

“也许还有救。”

李凛看到库房角落堆放着发电机的零件，连忙用风收拢了碳屑，以免燃起大火。

“我去找西弗，让他看看发电机还能不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