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世主- 19 看破虚妄(1/2)

李凛站起身来，马上追了出去。来人鬼鬼祟祟，绝对不会是艾斯达家族的人，可能是永夜教会的斥候。

红龙之手增幅的力量让李凛的体魄变得无比强健，强健的体魄让他的动作无比敏捷，他在几个呼吸间就赶到了门口，打开大门望向偷窥者。

在走廊的转角处，李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匆匆背影，她一身素白的长裙，柔顺的金色长发，象牙般的纤细白臂紧紧抓着一顶白色的遮阳帽。

“瑟琳！”

李凛第一时间认出了背影的主人，略微欣喜的叫住了她。

瑟琳的背影微微一顿，而后脚步走得更加焦急，转眼间消失在了走廊间。

李凛想起了奥萝拉的话，瑟琳似乎有些生气，随后，他又想起了守在中庭的安格列。按照安格列的性格，他是不会让瑟琳进入这里的。

瑟琳也有些异常，她怎么会突然来找他，门外偷窥也不是她的风格，而且在被发现后不告而别更是异常。

李凛目光一冷，握紧了红龙之手，狮虎捕食般追了上去。

瑟琳只是个普通少女，脚步再急也比不过职业骑士，何况是皇家骑士级的李凛，她在通往主庭的画廊上被李凛追上，搭住了左肩。

“瑟琳，你在害怕我？”

李凛把右手藏在自己背后，以免红龙之手狰狞的形象吓到了这个单纯的少女。

瑟琳却没有回头，双肩微微颤抖，发出呜咽的低泣声。

“瑟琳？你怎么了？”李凛被吓到了，有些手足无措，连忙绕到了瑟琳前面，伸手去抚摸她的秀发，想安慰她。

瑟琳躲过了李凛的左手，微微抬起了头，天青色的双眼通红，眼角不停的淌下大颗的泪珠。她的双手紧紧抓着遮阳礼帽，帽子边缘被她抓的皱在一起，几乎卷曲。

“瑟琳。”李凛收回僵住的左手，露出灿烂的笑容，希望能感染她，让她停下哭泣。

“是谁让你生气了，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就算是奥萝拉也不例外。”

“是我失礼了，艾欧。”瑟琳用手背抹着眼角的泪水，泪水却止不住的流淌。

“是我不小心走进了这里。”

“瑟琳，你在生我的气？”瑟琳的语气让李凛感觉有些陌生，那是一种礼貌，一种叫做客气的距离，以他和瑟琳的亲密关系，瑟琳是不应该用这种语气的，除非两人的关系到了结束的时候。

“没，艾欧你很好。”瑟琳绕过李凛，想要离开。

“瑟琳，你让我很迷惑。”李凛没有过恋爱的经验，猜不透瑟琳在想些什么，于是打开了右眼的‘贤者视界’，直接查看瑟琳的状态。

锵！右眼的力量直接被弹开！就仿佛是撞上了金属墙壁一样，李凛的意念点击在瑟琳头上的光符上，发出了清脆的金属铿锵。不仅如此，失败的探查还产生了反作用力，无形的意念力直接沿着右眼的视界反冲，撞击在了李凛的右眼上。

李凛闷哼一声，右眼直接受伤失明，剧痛伴随着晕眩，他连忙用左手掩盖住了右眼。

瑟琳似有所觉，看向了李凛的右眼，天青色的眼眸骤然有了变化，在天蓝色的虹膜外圈，诞生了一圈闪耀的白色日蚀环。

瑟琳的注视，让李凛骤然有了一种被窥视的不安感，就仿佛他被tuō_guāng了置于大庭广众之下一样，浑身没有一点遮掩。

“瑟琳，你的眼睛？”李凛抹去右眼溢出的血泪，放开遮掩的左手，直视瑟琳的双眼。

“就和你的右眼一样，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瑟琳给李凛行了一个提裙礼，流着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已经知道了，艾欧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完美，甚至很糟糕。还有，你并不是艾欧，而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果然”当李凛看到瑟琳双眼的异象时，他就猜到了这个可能，同样是ssr级的模板，他和青璃的右眼都能看到一些额外的信息，而且能自行进化，瑟琳的模板也是ssr级，自然也存在着能看破他身份的可能，就算一时看不破，随着才能的进化，也终究有一天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很抱歉。”李凛伸出左手抓住了瑟琳的一只手，真诚道：“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也不是刻意隐瞒。瑟琳，我很喜欢你。”

瑟琳挣开李林的左手，黯然伤神。

“是我太天真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的灵魂比艾欧的更加纯粹，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李凛紧握着的红龙之手松了开来，心中不可遏制的恶念消散开来。

“瑟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喜欢这座城堡吗？这里随时为你敞开。”

“我很抱歉，艾欧，我接受不了。”

瑟琳默默地把遮阳帽戴在头上，像是鸵鸟一样拉低帽檐把头遮住，缓步和李凛擦肩而过。

“我的决定永远不会改变，瑟琳，我会等着玫瑰盛开的那天，直到教堂的白鸽迎来见证。”

李凛藏在背后的红龙之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

瑟琳背影顿了一下，沉默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应了李凛的话。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瑟琳，我的真名叫李凛。”李凛望着瑟琳的背影，犹如初次见面的自我介绍。

“我叫瑟琳，瑟琳·佩兰忒。”瑟琳没有回头，低声回应完李凛，逃避似的加快步伐离开了画廊。

昏黄的灯光下，李凛站在画廊中注视着瑟琳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直到瑟琳消失在长廊中，他才将右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