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晚安楞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这也太恶毒了吧。”
“下个星期过后每天只准喝一瓶，多喝的后果…”
他微微一笑，定定道：“你应该是清楚的。”
“嗯。”顾晚安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江先生，顾小姐。”周芸换了鞋从门外进来，恭敬的朝两人问好。
江北初微微点头致意，“周老师。”
顾晚安瞥了一眼，径直往楼上走。
江北初眉头一蹙，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安安，老师跟你打招呼呢。”
“哦，周老师好。”她撇撇嘴，打了个哈欠，随意点点头。
“这就是你和老师打招呼的态度吗？”他脸色冷凝。
见状，周芸连忙出来打圆场，“江先生不碍事的，顾小姐只是年龄尚小，还不懂事而已。”
“这不是不懂礼貌的借口！”
他面色冷淡，眉头紧蹙，“安安，跟周老师道歉。”
“我没错！”
“你哪没错？”
“哪都没错！”她紧紧咬唇。
江北初点点头，神色漠然，“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行，那就搬出去吧。”
顾晚安身子一顿，茫然的抬起头，定定看他，忽然间就觉得有一抹冷意袭至全身。
许久，她才垂下眸子，小声道：“我错了。”
“周老师，对不起。”她又走到周芸面前，重重的弯了下腰。
“没事没事。”周芸连摆摆手。
她抿抿唇，“周老师，那我们上课吧。”
“好。”
——
晚上八点
餐桌上
江北初瞥了一眼对面仍空着的座位，眉头一蹙，沉声问：“她呢？”
张嫂将鸡汤端了上来，犹豫了会说道：“在上面看书呢。”
“喊她下来吃饭。”
他吩咐了一句，随后又想到下午的争吵，摆了摆手，起身朝楼上走，“算了，我去吧。”
房门虚掩，隐约可见屋内的摆设。
他正准备敲门，忽然间听到少女埋在被子里浅浅的声音，带着一抹委屈：“阿修，我想你。”
“很想很想你。”
“没有怎么了，就是突然很想你。”
“那你要快点来…”
“嗯，我会乖的。”
他自嘲的收回手，转身下楼。
“张嫂，你去喊她下来吃饭。”
“好。”张嫂擦了擦手，疑惑的看他一眼，往楼上走。
“顾小姐，吃晚饭了。”她轻轻敲了敲门。
“嗯。”顾晚安点头应好，又和程修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跟着张嫂下楼吃饭。
四菜一汤，很寻常的家常小菜。
她盛了饭坐好，夹了些菜在碗里，默默地低头吃饭，忽然，一块糖醋排骨夹了过来。
她吃饭的手一顿，头没抬，轻声道：“谢谢。”
又过了几分钟，她将碗里的饭吃完，朝两人点头，“我去楼上看书。”
江北初眉头紧蹙，看着她碗里剩下的那块糖醋排骨，脸色阴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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