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石头上坐了半会无人搭理,雷鸟先生只好扶着夫人站起来说:“走,咱们回家,我就不信,离了他的勾子不上粪啦。”
常大伯正对那些前来检查身体的老龄农民说着安慰话,让大家正确爱护自己身体,要藐视疾病,不要小题大做、草木皆兵,听风就是雨。平时不要盲目地胡乱吃药,更不能相信虚假广告。有病先去正规医院检查清楚,才能确定治疗方案。只要大家多学点科学知识,对自己的身体心中有数,再狡猾的骗子也不会得逞。
玉顺走到他哥跟前只叫了一声‘哥’,就沉着脸不说话了。常大伯答应了一声说:“玉顺,别不高兴,这里没事了,大家都没有受骗。”
玉顺仍旧沉着脸说:“这里的事我知道,快回去吧,二妮来了。”
常大伯见玉顺脸色不对,急忙往回走着说:“中秋节还有几天,她提前来必定有事。唉,该来的终归要来,一定是吵了架。”
玉顺跟在后面说:“她说是来告别的,十五也快到了,就把月饼早送几天。”常大伯又说:“强子没来,问题挺严重的,他们混不下去啦。”
玉顺说:“矛盾就是不小,二妮被强子打了一顿,想离婚哩,两人都分居啦。二妮说她要出去打工,把她借的外账还完就办离婚手续。”
常大伯边走边叹着气说:“唉,两个女儿挑来拣去,都没嫁个好丈夫。老大好赌,在赌场吃了几次大亏,家里经济状况一直翻不过身。但他却很能干,两口子都能下苦,只要不再赌了,翻身还是有希望的。这个老二女婿呀,就是世了个嘴,能吃能说不能干,二妮跟着他也变懒了。
两口子没有正经营生,只知道贷款花、借钱用,银行里把锅砸了就借高利贷。给他咋说都不听,还说什么‘虱子多了不咬,外账多了不愁,不出力有钱用才算本事。’要账的来了就挖东墙补西墙,四面的墙都挖完了看你挖啥呀?没法过了就吵架分居闹离婚。离了婚孩子咋办呀?一个上中学,一个还在学前班哩,指望强子,一个能吃能睡的大懒虫,自己的嘴都满足不了还能供起孩子上学。唉,老子一辈子完了,孩子都要耽搁哩。”
常大伯只顾自言自语地说着走着,玉顺跟在后面听着,眉头皱着回到家里。柳枝和几个老婆说闲话,看见他两回去,自己也跟着往回走。
二妮和玉柔在她二爸的客厅里,衣裳不艳,头发凌乱,面色难看,耳环不见;左边眼圈青,右边眼睛红,青的像深坑,红的似铜铃。腿脚从来没有病,今日见父跛着行。开口一句未出声,脸上两行泪珠明。
常大伯见此情景,知道女儿这顿打挨得不轻,自己心里像刀搅针扎般疼痛。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只说了一个‘坐’字,便先坐了下去。二妮一手撑着腰,咧着嘴,艰难地坐在父亲对面的沙发上。
玉柔倒着茶说:“大哥别急,我和玉顺明天去把工资一领,先帮娃把要紧账还了。强子这娃太不像话,交了些啥朋友吗,说翻脸就翻脸。自己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家里打老婆。二妮不过劝他找个事干,自己挣点钱就好过啦。这话有啥错哩?他不但不听还拳打脚踢。
你看把娃打成啥啦,满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好重的手、好狠的心呀!年轻轻地不劳动,不挣钱靠啥生活哩?叫他干活没有劲,打老婆就那么大的劲。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找他去。”
玉顺接住玉柔的话说:“是呀,这是明显的家庭暴力,不能轻饶了他。咱得去法院上告,我马上去找律师。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给他生了个一儿一女,没功劳也有苦劳哩,他就这么狠心的,真不是东西。”
柳枝走进客厅,听到二妮被打的话,连忙走过去左看右看,撩起衣襟看看身上,卷起裤腿看看腿上,然后坐在旁边,搂着二妮的头贴到自己脸上摇着说着:“二妮呀,我娃可受苦啦。娘回头叫我那几个女儿女婿一块去,把你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好好收拾一顿,给我娃出出气,也给他娃长长记性,以后就不敢欺负自己老婆啦。这么好的媳妇都舍得打,真他妈不是东西。我那几个女婿都很有劲,从来也没戳过我女儿一手指头,他们也看不起爱打老婆的男人。你放心,他们去一顿就教育乖了。”
柳枝只顾摇着说着,眼睛朝对面墙上的镜子看了一眼,突然放开二妮的头,抬手在自己脸上摸着惊叫:“哎呀,妈呀,二妮,他咋把你的头打烂啦?你看,血从耳朵流出来了,给我偎了一脸。快,快往医院里送。”
玉顺‘嗖’地一下站起身说:“二妮,他还打你头来?血从耳朵往出流就不是小伤,二爸马上用电摩送你去医院看看,该住院就要住院哩。”
玉柔也惊慌地瞅着二妮说:“对,事大事小,咱先把病看好再说。玉顺快去把电摩往出推,我进屋拿钱去,咱得抓紧时间。”
玉柔说走就走,二妮急忙挡住她说:“二妈别去,大家不要惊慌,都是皮外伤,没事,耳朵上这伤是耳环拽烂的。前几天,有个债主来要利息,他借不来钱就要我的耳环,我不给他就硬下手,结果把耳朵拽烂了,本来都结了痂,刚才偎了几下又烂了。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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