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现在的农村,有钱的快盖,没钱的慢盖,有多没少的钱都盖到房上去啦。可是,尽盖些没用的闲房,一家只有三两口人,能用多少房吗?一个住房,一个客厅,再有一个厨房就够啦,何必把家里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盖满哩。把屋里弄得跟阴司洞一样,连通风透气的地方都没有。有的屋里盖满了又往上加盖,还有没人住的闲庄空院全部盖上空空荡荡的房子,更有甚者把承包地都盖满啦。这么多闲房要耗费多少财力、物力和人工呀。人说功夫没有枉费的,而这么多的东西和功夫,只不过获取了赔偿金后,就变成使人头疼的垃圾啦。只可惜那些珍贵的建筑材料来到这个世上,连一点作用都没起就得被清理掉。”
玉顺附和着说:“大哥说得对,现在这物价涨得太快,花钱的数字往上猛翻。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无所谓,水涨码头高,物价上涨,工资上调,反正那些阿拉伯数字没有封顶的时候。但对没有工资的农民来说,问题就严重多啦,尽管他们早就养成了艰省节约的良好习惯,但他们没有工资,自己又挣不来钱,那个填不满的肚皮却和别人一样,每天非用食物充饥不可。特别是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往后物价越来越贵,如果馒头涨到两块钱一个,指望那点补偿金能用几天,恐怕连无儿无女的五保户都不如啦。五保户还有国家养活,而他们靠谁呀?”
玉柔考虑了半会才说:“你们说得不无道理,这些都是农村急待解决的实地问题。咱们得想办法找政协委员、人大代表反映一下,看他们能不能认真考虑,到中央开会的时候作为议案提上去。”
柳枝忙说:“说啥哩,不顶啥,谁听咱的话呀。咱现在不管他,反正这辈子瞎好都能过去,咱们省着吃,少用点,勒紧肚子把孙子供养好,让他们个个都上大学、个个都当干部,往后不是都有了工资啦。”
常大伯淡淡地说:“往后普及大学教育那是必然的,人们的文化素质统一提高了,社会发展就快了。但再快、再发达,人还得吃饭,农民还得要人当。我以前说过‘粮食由工厂生产,词语上再没有农民这个字眼’,那不过是幻想而已。如果人人都当了工作干部,土地该叫谁种呀?”
玉柔又说:“那也不一定,往后或许能够发现可以替代粮食的东西。那样一来,地球上永远不用农民辛辛苦苦地种地啦。”
玉顺正准备说她是‘异想天开’,桃花就过来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就这样,前堂的老年人谈兴正浓,下厨的年轻人人多手稠,没用多长时间,已经菜好饭熟。米饭打了一锅,馒头馏了两笼,热菜应有尽有,凉菜调着香油,清汤丸子断后,黄焖鸡块打头,-------只见那:
八仙桌上香味浓,一周儿女围几层。
四个老人咧嘴笑,六对青年喜盈盈。
没有猜拳行令声,只有晚辈表亲情。
待客之道实罕见,史无前例当推行。
他们这十六个人只摆了一张桌子,坐的坐,蹲的蹲,手端大碗身挨身;说的说,吹的吹,欢欢喜喜一窝亲。大家吃着饭说了会话,桃花望着常大伯说:“大伯,今天高兴,何不就这事作一首诗留个纪念。”
常大伯停住筷子说:“我这水平,何敢称诗,无非顺口溜而已。你们听:
今日待客创意新,来的客人待主人。
志在四方家为本,树高千丈要归根。
家有父母年纪迈,在外儿女常回归;
脚勤手快多干活,体贴老人尽孝心。
这群青年男女们,聚在一起好开心,吃饭不怕自己亏,干活不用互相推,饭后清洗打扫完,依依不舍东西分。各人回到各人村,日落西山正黄昏。院里只剩人两个,年老有伴最顺心。
自从儿女探望回去以后,常大伯家好长时间没有人来,就连玉顺玉柔也很少过来闲聊。只有对门的三快婆来去匆匆,时不时地过来说上几句。小凡大多数时间都是玉顺接送,和小平一起在那边吃饭,家里只有常大伯这对老年新婚夫妻,早起晚休,烙馍熬粥,顿顿吃饱,天天喝足,安享晚年,与世无争。每天只是看着天天都见的太阳,到了什么时候。
这样的生活虽好,但对常大伯这样的人来说,怎能把心收。他看那桌上的钟表永不休,转了一周又一周,机器不转动,废品该回收,为人不老死,还得多忙碌。他两个都是劳动惯了的人,开始几天挺不错,时间长了就觉得不能这么往下混。但他们已经是年近古稀的农村老年人,还能干什么宏图伟业?常大伯便和柳枝商量,想要实行自己思谋已久的计划,承包那片几个村子的乱坟岗。他要把那块只长荒草荆棘,没有丝毫用处,祭奠辉煌一时,平时少有人迹;野兔毛虫高兴,孝子贤孙哭泣;墓堆荒塚起伏,地下亡灵安息的聚坟点开发利用,让它变成:果树葱绿茂盛,荒地得到利用;既能美化环境,又能造福百姓的绿色陵园。
柳枝听了他的打算以后,也担心年龄大了身体撑不住。常大伯给她讲了愚公移山的故事,说自己只要坚持下去,一步一步慢慢来,先在前边把路踏开,如果能够引起政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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