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伯和曹师看了一眼,顿觉自惭形秽,急忙灰溜溜地向偏门走去。看门老头看他们过来,就叫进他的门房坐坐。二人进去坐在火炉旁边,看门老头泡好茶,三人喝了一会,又一块过去吃早饭。
当他们走进大院,院里静悄悄地没见人。三人走进餐厅,做饭妇女招呼着说:“你们怎么才来呀?人家都吃过饭到工地去了。”
看门老头说:“我们是按开饭时间来的,怎么会迟了呢?”做饭妇女说:“朱工昨晚就打了招呼,叫今早提前半个小时开饭。”
曹师大声说:“时间变了咋不给我们通知?真是狗眼看人低。”看门老头也生气地说:“别人都吃了,就咱不知道,真不是东西。”
常大伯说:“别生气,变也是一半回。今天县长要来,他们早点吃了,急着去工地给县长摆样子,明天一定还是以前的时间开饭。”
做饭妇女说:“是呀,他们都带着安全帽走的,明天照常开饭。”说着就把饭菜热了热。三人刚吃过饭,常大伯就要去正门外边看县长。
看门老头说:“早着哩,县长可能到十二点以后才能来。外面天冷,不如在我这里烤烤火,喝喝茶,暖和暖和,中午过去都是早的。”
曹师说:“我不看什么县长,不让到工地里去就出去逛逛。”常大伯知道他说的逛逛是什么意思,当时也不再问,就和看门老头进了屋。
二人刚进屋坐下,保管进来说:“老常哥也在这里,我没有安全帽,人家不让到工地去,一个人在那边算算账,时间长了有点急,---。”
看门老头打断他的话说:“急了出去逛去,到我这里干啥?你们空调用惯了,我这炉子有煤气,危险性大,要是中了毒就得见阎王。”
保管厚着脸皮说:“不怕,不怕,你们都不怕我怕啥哩!要是中了煤毒,咱三个一块在黄泉路上说着谝着,不知不觉就到啦。”
保管说着找凳子坐下,自己取个茶杯倒茶。常大伯喝着茶问:“账算的怎样?能差多少?和租赁公司交涉了没有?他们的态度怎样?”
看门老头瞪着他说:“快去看县长来了没,这样的人不值得关心,你问他那些话干啥?人家都想给你搁事,你难道还想替他赔钢管不成?”
常大伯说:“我只能给老板说说,他在这里工作还是挺认真的,钢管的事不能全怪他。朱工既然负责全盘,就应该安顿人接收查数。一次送来那么多,一个人怎么数得清哩?大院里闲了那么多人,领导不指挥,谁会主动走出空调室,到烈日下去帮忙查数?他一个保管无权去叫别人。”
保管感激地说:“老常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呀!我日后就是不在这里干,也会常去看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常大伯站起身说:“行了,用不着,你是啥人我知道。慢慢喝吧,我出去看县长来了没有。”说着走出房门,保管也随后一同走去。常大伯头也不回,一直走上公路,大踏步的朝正门走去,保管像尾巴似的跟在后边。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正门前面,门外有几个保安不准闲人靠近,他们只能站在公路旁边远远地看。这儿还站着好多高低胖瘦不相同,个个脸上带表情的人。只看到:有的喜,有的怒,有的好像喝了醋。有的穿得薄,有的穿得厚,有的比猪肥,有的没猴瘦;有的服装绣着花,有的衣裳露着肉;有的垂手插裤兜,有的抬臂筒在袖;有的抬头看,有的来回度。
出门观天色,见人观成色,常大伯把前后左右的人扫视一遍,觉得这些人不光是看热闹的,可能还有借机闹事的危险分子。看来,人家请来那么多专业保安不全是画蛇添足,可能还肩负县长的安保使命。
常大伯正看着,保管在旁边说:“老常哥,你说来看县长,只管看观众干啥呀?”常大伯说:“我从观众脸上就可以看到县长的好坏。”
保管又说:“县长能够体恤民情,关心民工的生命安全,这么冷的天不在家里暖和,亲自到工地来抓安全工作。不错,是个好县长。”
旁边有人搭话说:“好,好屁哩。到工地来不过做做样子,老板早在大饭店里把密室预定好了,具体商谈啥事,谁也不会知道。”
有人接着说:“再能洽谈啥事吗?无非是些股份红利、投资提成方面的事情。”常大伯问:“企业的股份红利,和县长有啥可谈的?”
那人又说:“这个县长姓蔡,我们叫他蔡八利,可会抓钱啦。全县百分之八十的投资企业都有他的股份,人家可是不添炭只烧哩。”
常大伯摇着头说:“不可能吧?国家明文规定,领导干部不能投资经营,开展第二产业,他咋能那么办哩?再说,全县又不是他一个干部,他占那么多股份,其他干部能不提意见?政法部门能任他中饱私囊?”
那人说:“所以说,他只占了百分之八十。同朝为官,自己吃肉,也得分给别人一杯羹。当然,生财之道万千条,人家都有自己的路子。”
常大伯继续摇着头说:“照你这么说,县里尽成了赃官啦。那么,这么多工作,政绩都是谁搞的?乡党,不要一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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