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北冥墨痕头疼的现在反而是不能说话的问题,之前因为快被发炎的小舌活活堵死而割掉了一半,当时只觉得解脱,如今才知道有口难言的痛。
北冥墨痕还是没有死心,因为在他以往的认知里,说话发声与小舌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又不是每个字都带小舌音,最多也就是发音不准,说话含糊之类的吧,他却不能说话,不应该啊……
于是,北冥墨痕为一岁多的自己制定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每天练习发声。拿出当年练习英语口语、考**之前大声朗诵课文的那种精神,北冥墨痕每天都要对着院子东北角的那棵不知名阔叶树张大嘴巴“啊啊啊”……
李暮婷那个厚脸皮又寡言少语的跟屁虫总会跟在北冥墨痕身后,简直就是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北冥耀让人给北冥墨痕送来了一只木马。
私以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即使在一个孩子身体里活够三十年也不会连内心都返老还童到会对一只木马感兴趣。即使,那只木马做工精良;即使,那只木马惟妙惟肖;即使,那只木马栩栩如生。
李暮婷自然是毫无意外的被深深吸引了,北冥墨痕便再一次伸出罪恶的小手,轻轻一挥,木马便易主。可苦了李暮婷,一边是自己大方、善良、可爱、柔弱(?)的主子,一边是做工精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可爱的小马驹,两难的抉择啊!小小年纪就要经历如此痛苦的抉择,李暮婷觉得自己果然身世凄凉。
作为从小听着奶奶和父母讲的关于爷爷生前如何如何英勇、如何如何忠心、如何如何受皇帝重视、又是如何如何为皇帝挡刀吞剑的事迹的忠臣之后,李暮婷从小就树立了忠君爱国的思想,可谓根红苗正,现在就是组织考验他的时候了。
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原来考验是这么的残酷!
不要好奇两岁的孩子内心世界为何如此复杂,更不要质疑——想想自己,你还记得你两岁时考虑过哪些神奇的问题吗?不记得不代表不可能,说不定我两岁时都解开人类未解之谜了,只是后来忘记了而已。反正键盘在我手指下面,该怎么敲,呵呵……
北冥墨痕满意地看着李暮婷骑上可爱的小马驹,一前一后的快乐摇晃着,连幅度都是**的对称。
终于看这孩子爽一点儿了,听话的才是好孩子!
小跑着来到院子东北角的不知名阔叶树下,北冥墨痕闭上双眼,屏息凝神,感天地之灵气,受万物之精华。近了,近了,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然后,就在某个“就是这个感觉”的瞬间,北冥墨痕小嘴轻启……
……
……
……
尴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才发现,李暮婷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tmd跟上来了,还看到他跟个神棍似的丑样儿。此时的北冥墨痕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说话啊,哪怕只给他说出“放学别走”、“敢多嘴你就死定了”诸如此类的狠话也好商量啊!
“殿下,我骑完了,该你骑了。”李暮婷淡定的擦了擦鼻涕,丝毫不为北冥墨痕几乎可以实体化的愤怒夹杂着悲伤的复杂眼神所动。
没错,现在贴在李暮婷身上的标签是“寡言少语”而不再是“一声不吭”。
骑骑骑!骑什么骑,谁爱骑谁骑去!
北冥墨痕站在树下,眼巴巴地瞅着大门口,北冥耀已经好久没来了,害得北冥墨痕几乎站成了“望父石”。
“殿下,您在这儿看什么呢?到时候该回去用午膳了,来,奴婢背您进去。”
邱嬷嬷蹲在北冥墨痕面前,好言相劝,北冥墨痕也懒得走路,回去吃个饭都得走挺长一段路,于是十分开心的趴上去。
“殿下,有些话不该奴婢来说,但是娘娘不在了,皇上又忙于国事,奴婢不说便没人同殿下说了。殿下,奴婢知道殿下宅心仁厚,同情李暮婷是个可怜的孩子,奴婢也可怜他,但是,自古就有主仆贵贱之分,殿下万万不可失了分寸。对下人,讲究的是恩威并施,一味的对他们好反而是害人害己……”
一路上,只听得邱嬷嬷巴拉巴拉,讲得净是仆大欺主、忘恩负义之类的反面事例。
北冥墨痕不解之处有三:其一,邱嬷嬷究竟是从哪里看出他对李暮婷抱有同情的?其二,她自己也是个奴婢好吧,这样黑自己队友真的大丈夫?其三,他好歹是个皇子,将来即使做不了一国之君也至少是个王爷——当然,前提是有命活着——用得着她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奶妈来教他做人?
回到皇子寝宫,李暮婷正坐在木马上前后摇晃,等着北冥墨痕回来了好开饭。北冥墨痕被小太监从邱嬷嬷背上抱下来,臭着一张脸去饭桌上。
“殿下,今天中去有您爱吃的叉叉叉和叉叉叉叉,这道叉叉叉是新菜式,殿下肯定没吃过,奴才给您夹一点儿尝尝?”
北冥墨痕看了看一脸殷勤的小太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的宫女们,再看看坐在小木马上不再摇晃的李暮婷,心里更加憋闷。
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都是跟他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在想什么呢?他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他们想必也不会懂。
“殿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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